他双手向后撑着沙发,仰起头,要笑不笑地对她说:“脾气这么大啊。”
他还笑!
楚岚左右看看,没找到合适工具,把手里抱着的猫扔他身上。
小猫才碰到晋云柏就立即原地弹起,弹射起飞,嗖地一下就蹿没影了。
但猫走毛还在,飘飘洒洒的猫毛落下来,正巧他穿了件黑色羊绒衫,被粘了一身细碎长毛。
更不巧的是,小猫弹起时是伸了爪子的,几天没剪指甲,尖锐爪尖将绒线勾出来长长一截,这衣服眼见是半报废了。
晋云柏低头看了眼衣服,又抬头看楚岚,神色不辨喜怒。
楚岚莫名有种不祥预感,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
“唔,这件衣服不能穿了。”晋云柏站了起来。
他个子太高,在这间层高低于普通住宅的复式阁楼里,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那我赔你好了。”
楚岚又向后退了两步。
晋云柏逼上前,顺手将套头衫脱下,露出线条分明的结实肌肉。
“怎么赔?”他低声说。
楚岚抬手按在他胸前,两人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太近了,让人心猿意马。
楚岚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薄荷与烟草交缠,浓烈而富有攻击性,径直侵入她的领域,丝毫不顾主人心情。
她仰头看他,伸出一根纤长手指,缓缓触摸勾勒喉结形状。
下意识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皮肉下的骨节,坚硬又脆弱。
“就这么赔——”
她抬手抓住他的领口,踮起脚,吻了上去。
轻轻的,缠绵的,楚岚细细吻着晋云柏的唇角,不紧不慢地辗转。
他的唇很薄,也很热,她的动作轻而柔,像蝴蝶停驻,纤薄翅膀缓慢扇动。
动作间两人鼻尖相蹭,是微凉的。
晋云柏垂眸看她,像是中了毒,眼神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她半阖着眼帘,神情有种不自知的沉迷,却又不肯完全沉进去,固执地要保留一丝清明。
为什么还要坚持?
为什么不肯放弃?
晋云柏忍不住抬手,牢牢扼住她的腰,将她困在自己怀里,想要加深这个吻。
在几乎要让人沉醉的温柔中,毫无预兆,唇上忽然传来疼痛,他皱起眉去看。
她叼起一点皮肉,一口小白牙,眼中都是狡黠的光,丝毫不见先前的迷乱。
对着他,楚岚更要挑衅,牙齿深深陷进唇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这够不够赔?”她说着,又去咬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说,“这呢?”
晋云柏眯起眼,扼着她的腰的手瞬间收紧,将她从地上拔起来,在她惊慌失措地按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