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我不碰你。&rdo;
搬家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事,就像在煤气炉边劈柴生火。
陈悦目时常会和福春玩无聊的小游戏,比如在即将满溢的杯子里继续倒水看谁先打破张力。
他们各自控制开关,手指要足够敏感把控旋钮角度以控制水流和时间。每轮到一回都刺激得福春惊叫连连。
这时候福春脸蛋红红的很可爱,看她高兴的样子陈悦目会忍不住靠上去亲吻。
&ldo;走开,别碰我。&rdo;
福春只专注游戏,不准任何人影响她。
在水面破开的那一剎,她啊地叫了一声。
是啊还是爱?
陈悦目没听清还想再听一次:&ldo;你是不是说爱我?&rdo;
福春累倒在床上喘气,懵懵地又啊了一声。
&ldo;你刚才说爱我了是不是?&rdo;陈悦目问,&ldo;是不是?!&rdo;
&ldo;没有啊?&rdo;
&ldo;我听到了。&rdo;
&ldo;你听错了。&rdo;
&ldo;你明明说了我爱你!&rdo;
&ldo;这个时候说我爱你我是脑子被驴踢了嘛?!&rdo;
&ldo;你!……&rdo;
宾馆的窗帘很厚,一旦关上灯屋子就会像个死闷的黑盒,只有边角一线光送进稀薄的空气。
福春坐在黑暗里感觉到一股劲摔在床上,呼吸声时重时轻,她伸手想再打开灯。
&ldo;不要。&rdo;陈悦目嗓音嘶哑,&ldo;别。&rdo;
她努力靠着那点光看清陈悦目的轮廓,对面像个虾子蜷缩在大床上背对着她。
&ldo;你还好吗?&rdo;
福春伸手摸上去,在即将触碰到脸颊时陈悦目率先开口:&ldo;别碰我。&rdo;
福春收回手穿衣服走人。出门的时候她回头又望一眼床上,陈悦目躺在那跟死了一样。
这次之后他大病一场,连续十天高烧反反复复。洪婶来看他的时候都吓坏了,人烧得面黄肌瘦像风干的腊鸭。
陈悦目躺在床上绝望。他唯一能扯住福春的筹码只有性,如今福春连这个也不要了,自己身上再没有任何价值能留住她。
他一直在想,想得脑子都烧起来了也想不通到底福春为什么不爱他。
&ldo;你嘴巴又毒心眼又坏,我疯了吗喜欢你?&rdo;
耳边出现福春的骂声,陈悦目为自己的幻听苦笑。
&ldo;笑个屁。&rdo;
&ldo;抱着我。&rdo;
&ldo;神经病。&rdo;
陈悦目讨厌自己在梦里也要跟她说软话:&ldo;求你,抱抱我。&rdo;
耳边竟然真的渐渐有了心跳声。
&ldo;死骗子谁准你出现的?&rdo;
&ldo;你以为我想来?elena叫我来看看你。&rdo;
&ldo;你爱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