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禾握着笔的手一紧,“你和柳妍关系很好?”
他冷不丁地?出声?吓了程晚一跳,程晚支支吾吾道?:“因为辩论赛变熟了不少。”
那怎么?和柳星就没单独出去见过面。
许南禾把疑惑按表不发,只道?:“别分心,好好准备周三的表演。”
程晚小?小?的啊了一声?,直到?许南禾不再继续问?他柳妍的事耳朵的红才淡了下来变成了诱人的粉。
程晚的眼睛发亮,悄悄摸摸地?拿出手机点开了名为“世界第一福女”的人发来的文档。
程晚看完第一段就果断地?按灭了手机。
【他把糖葫芦塞进他的嘴里,“我把最顶上带着米花的糖葫芦都给你了,你要好好吃,不要浪费。”
他听话地?跟着他的指示去做,把白色的米花吃了个干净。然后无师自通地?轻咬了一口那敷着金黄的薄壳糖衣的红色山楂。
“不要咬,吃糖要慢慢地?用?嘴巴去抿,用?舌头去舔。要慢慢吃,一下子咬了个碎就没得享受了。”】
虽然柳妍全程没提他和他到?底是谁,但已经收了好几篇小?作文的程晚确实一眼就能知道?谁是谁。
每一次两?人都闹了个面红耳赤才回来。
程晚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柳妍,他觉得自己以后应该都不能直视糖葫芦了。
到?了晚上许南禾发现程晚竟然主?动和自己拉开了距离。
“今天,今天不要抱着亲了。”
许南禾盯着那一直低着眼不敢看他的人良久才低声?道?:“好。”
许南禾压在程晚上边,两?人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间,足以让穿被的风畅通无阻地?打?个转。
两?只同样?白皙但不同色号的手握在一起,青筋绷起的那一只的力?道?更大也更为强势,温驯有礼又一步不退地?把柔嫩的指节扣在手心。
“唔……许南禾……”
程晚偏着头想要躲,上头的人对他含糊的声?音充耳不闻。
许南禾握了握拳,哑着声?道?:“睡吧。”
程晚早熬不住困意,那句晚安轻的几乎无声?,一秒入睡。
在没有光的地?方?人的欲望便会被无穷放大。
一声?饱含复杂情绪的喟叹总结了所有。
周三晚上是社团汇演,表演的地?方?在学校的艺术会堂,地?方?虽大但也不足以容纳学校的全体师生。
也因此一中选择抽取学号的方?式放票,若学生自愿放弃则票回流到?抽票池进行二次抽取。
许南禾拿着票在场外等着段崇明,对一边的柳家姐妹颔首致意。
对柳妍见到?自己会一幅老鼠见了猫的表情眯了眯眼。
他手里提着面包和牛奶等着待会儿给程晚送去。
社团汇演从下午就开始彩排,彩虹社的节目正好在饭点,连着排了三次,根本没有时间吃饭。
要不是许南禾偶然听人在食堂说?他都不知道?程晚竟是饭都来不及吃。
聊天列表的乱码头像跟躺尸一样?沉在那儿,基本没主?动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