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精致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从喉咙里一路向前滚,滚到舌尖儿,顿了顿,终究勇敢而奋不顾身地从红唇中跳出来,他说——
“乖,还要我继续吗?”
诱惑的声线,轻若琴弦,掠过人的神经末梢,又重如鼓槌,直抵人性最原始的深处。
苏清越的脑袋轰然炸开,破天荒害羞了,半天没说话……
气氛太好,情绪也太到位,浪费可惜,不亏是苏宫主,很快就收敛心神,镇定下来,淡淡开口,还特硬气命令的口吻,居高临下那劲儿就很欠揍,她说——
“继续!”
徐乔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双眸紧闭,手指颤颤巍巍摸上裤腰,一脸豁出去了的模样儿……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气氛快破坏光了,苏清越忍不住开口,“你能再磨叽点儿吗?”
徐乔:“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吗?”
“你有什么可准备的,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你懂什么,这不一样,不一样懂吗?”
苏清越不耐烦了,拽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就要开电视,被徐乔一把抢过来,“别别别,老婆你别生气,再给我一次机会,你相信我,我这次一定不会搞砸。”
徐乔这次打开了cd机,放的是“人鬼情未了”极尽缠绵悱恻的曲子,男人对于营造气氛简直无师自通,太有天分了,一番勾搭,又把苏清越带进了粉红泡泡里。
但
关键时刻他又掉链子。
几次三番,苏清越终于清醒过来,她被徐乔反调戏了,这小混蛋压根儿就没想脱!
苏清越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罢了,小乔自从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以后,很久都没有这么活泼闹腾了,且由着他皮吧,记账上!
徐乔假模假样道歉,“老婆对不起,我状态不太好,要不咱们还是改天吧。”
苏清越一脸遗憾地点头。
徐乔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就该让苏清越这货也好好尝尝被馋着就是不给满足的滋味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来,忒不人道!
想得美。
要跳也是苏清越跳给自己看才对。
如果非逼着他跳——
那是另外的价钱!
得让苏清越……
徐乔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清越不可能为他做那样的事,不过他却愿意为她做一切她喜欢的事,虽然难为情,但她喜欢,他也可以的,只为她,只可能是她,只为她一人臣服。
他的骄傲,他的生命,他的一切统统都愿意给她。
徐乔看过来的目光深情到让苏清越心悸,她控制不住施展了读心术,这个法术施展的条件极其苛刻,对方必须对她无条件信任,无条件敞开,她才有可能获得一点点对方的意识流。
徐乔的心声传递过来,苏清越不能动。
傻子,如果是你,我愿意!
八荒六界,苏清月只为你一人折腰。
徐乔不会什么读心术,但通过手镯,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苏清越的感情,“清越,我——”
苏清越将徐乔带入了幻境,两个人相拥着,静静地感受彼此,徐乔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京市。
关于儿子被下药的调查结果摆在了许明砚的办公桌上。心痛,难以置信,仇恨交替出现在许明砚的脸上,血气控制不住一股股地往上涌。
好,好得很,好狠毒的一条白眼儿狼,当成唯一的亲骨肉疼爱了他二十年,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看着他妈与人厮混,看着他妈给自己下绝育药,如此糟践迫害乔乔!
他许明砚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见过的人也形形色色,但像许子睿这般喂不熟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识。
想到自己唯一的亲骨肉,才刚刚二十岁出头儿的孩子,身体被自己亲手养大的白眼儿狼毁的不成样子,甚至有可能连男人都做不了,许明砚五内俱焚,竟是直挺挺倒了下去……
高秘书一直压着许子睿的事儿,就是怕接二连三的打击许明砚受不住,想着缓缓再跟他说,不成想他还是知道了,顾不得追究是那个该死的坏的事儿,高秘书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许明砚在医院里醒过来,冷眼看着许子睿和李芹虚情假意的嘴脸,控制不住内心的恶心,一口喷了出来,污秽喷了李芹满脸。
高秘书匆匆带了医生进来,医生开口,“病人需要静养,家属不要影响病人休息,想要探视,晚点儿再来。”
许明砚不发一言,他忽然明白古人为什么会发明出“凌迟”这种刑罚,因为有时候给对方一个痛快,反而是对他们最大的宽容。
说着走着就到年底了,薛坤父母都不在了,身边也没什么正经的亲人,徐乔邀请他过来阳城一起过年,怕他不好意思,徐乔抢着说,“哥,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把你当亲人了,你要不来,就是没把我当亲人。”
薛坤笑了,他赖在京市不走,等徐乔这个电话已经很久了,二十年前他是孬种,现在他想为自己争取一回。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真的不成,至少不留遗憾。
马上就要和周雅见面,薛坤紧张得不行,在酒店里换了足足有五六套衣服,那一套都觉得不够完美,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有问题。
折腾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勉强满意。
深色的西装剪裁得体,衬出男人宽厚的肩膀,有力的腰身,以及修长有力的双腿,低调不失矜贵。
长相没有许明砚那般让人一见难忘,也没有李鸣飞那种荷尔蒙爆棚,有的是岁月沉淀出的深沉内敛,理性克制,如海般深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