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明明有权利自己决定的,分明就是敷衍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走了!”一副无赖样,石泉彻底没办法了。
石涟见他无法脱身,就懒得理论,自己一个人抬脚出了门,直奔授书台。
石府外,石涟连叫了几声也无人答应,心中不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用拳头不停砸门,仍是没有回应,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凌霜生气,将真气聚于双掌之上,想用真气冲破石门,可是石门却纹丝不动,他将真气贯于拳头之上,用拳头砸门,石门动了动,破碎的石屑飞溅四散。
看到这办法有效,他顾不得疼痛,一拳又一拳砸在门上,石屑上带着点点血丝飞溅,他的双手已经破损,鲜血淋漓,但是他顾不得这些,仍然用拳头不停地砸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凌霜一定是出事了,他早一步进去,她获救的几率更大些,他不能让她再离开他了,哪怕拼了命也在所不惜!
石泉终于摆脱她们的骚扰,来到石门外,看到石涟发疯似的用拳头砸门,连忙拉住他道:“你疯了,你这样下去一双手就废了!”
石涟推开他,满面赤红,眼中悲切绝望的神色让石泉心中大惊,“她们怎么了?”石泉问道,眼中竟是同样悲切绝望的神情,他知道一定是她们两个同时出事了,否则大门早就打开了。
而想到怀清在里面生死未卜,心里面竟如万箭攒心般疼痛,顾不得多想,他也以同样的办法使劲砸门,几拳之后,手上也是鲜血淋漓。
石门终于在沾满鲜血后轰然倒下,两人不顾一切冲了进去,却见一张床上正躺着她们两人,一个躺在床头,一个斜靠在床尾的石墙上,见她们进来,竟没有丝毫的反应。
石涟冲过去抱住凌霜,见到她虽然衰弱、消瘦,但是呼吸尚且平稳,脸上的伤似乎也在慢慢愈合,顿时舒了一口气,将她以最舒服的姿势放在床上,握住她的双手再不愿松开。
石泉进门看到怀清,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四个月,她整整瘦了一圈,脸色惨白,面容憔悴,竟似得了重病之人。
以手触她的脉搏,但觉脉搏微弱,分明是真气外泄太多,精力衰竭所致。连忙扶起她,将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得到了真气的补给,怀清慢慢醒了过来。
她刚睁开眼睛,便以微弱的声音问道:“师姐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石泉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只觉得她实在瘦得太厉害了,触手都是骨头,这和她刚关禁闭时简直判若两人,而自己虚弱至此,却还念着凌霜,不禁心中一酸,几乎滴下泪来,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清,凌霜还好,你真傻,每次写信都说里面还好,好让我们放心,自己却承受了一切,若是我们不闯进来,你可能会没命的!”
古琴旧情
怀清感觉现在好受了点,不想看到他为自己担心,便道:“我日夜不停研习医书才会如此憔悴,和师姐无关。“
石泉听了此话,更加心疼,道:“你何必再瞒我,你真气消耗如此厉害,难道我们能猜不出吗?只是这样,即使虚耗了自己的命也未必能救得凌霜,你实在应该说出来我们共同面对!”
怀清忽然觉得这话如此熟悉,自己就是这样劝师姐的,她终于明白了师姐心中的爱,宁愿自己承担一切,也要所爱的人能够生活得快乐一点。
领悟了这些,突然看到石泉鲜血淋漓的双手,忙问道:“你的手是怎么了?“
石泉连忙将手往身后躲,道:“没什么,就是太担心你们,破门而入了!”
怀清从他背后硬拉出他的手,看到双手皮肉破碎,连忙起身去找药和干净的布,轻轻为他敷上药,虽然心中感动,嘴上却怒道:“你是练剑的人,怎么不知道保护好自己的双手,若是这双手废了,可怎么好?!”
平时一向爱耍嘴皮子的石泉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轻轻道:“清,刚才我实在担心你,我害怕自己晚进来一会儿,你会出什么事,那样,我终身不能原谅自己!“
这话听起来绝不是石泉一向的风格,如此深情的话他绝对说不出来,怀清有些奇怪,抬起头,竟看到他的耳根通红,眼中满是爱怜和疼惜,竟和大公子的眼神一样。
清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面对石泉突如其来的感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要寻找长生不老药,完成任务后还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本该毫无波澜的心砰砰跳得厉害是怎么回事?
石泉看到怀清故意避开他的目光,知道她暂时不可能接受自己,而自己也只是一时失控,不小心真情流露,如今清没事,那么来日方长,她总会感受到自己的一片真情的。
想到这些,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嘻嘻笑道:“你的伤药真好用,刚涂上就感觉疼痛减轻了,我似乎也听到皮肉愈合的声音了。这么好用的药,多给我一点了。”
怀清知道是故意逗她,便道:“你去照看师姐,我给石涟师兄涂上,剩下的要看师姐醒来后舍不舍得给你?”
石泉这才想起只顾着照顾怀清了,也不知道凌霜那里怎么样了。
凌霜仍没有醒过来,石涟的目光也不愿离开她,在床边为他上了药,包扎好,石涟突然道:“清,谢谢你!若是没有你一直舍命照顾她,她可能要就撑不下去了!”
清望着床上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凌霜,无限感慨道:“师姐比你们想象中坚强,她曾经说过,为了你,她绝不能倒下去,否则不知道以后你受伤了,谁能为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