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记忆里昨天晚上在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有人过来,救了自己。
想到最后昏迷前那个温暖而又干净的气息,白杨脸上发怔。
“刘知青,你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救了我吗?”
白杨忐忑而又紧张的看着刘问声音微微颤抖的问道。
“是我们宿舍高……高远昨天晚上路过的时候刚好碰到你昏迷,就把你带了这里。”
听到刘知青的回答之后,白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那双期待的眼眸也黯淡了许多。
低下头的白杨没有察觉到刘知青那双黑框眼镜下紧张而又心虚的眼神以及右手不自然的扣着手心。
“对了!白同志,昨天晚上你烧的特别厉害,我去请了何大夫,给你开了一些退烧药。这里还剩下几副,你拿回去记得按时喝,上面有写服用的方法。你这会儿可以走动吗?需要我去通知一下白同志你的家人吗?”
接着刘文又带着紧张而又忐忑的语气问道。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用跟我爹他们说我发烧的事儿,我怕他们担心,昨天一晚上真的太感谢刘知青你和高知青了。”
白杨郑重而又真诚的感激道。
白杨下床之后,感觉虽然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但是不严重,自个儿走回家完全不是问题。
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的灰色针织毛衣和黑色麻棉裤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接着他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的衣服肯定被淋透了,身上穿着的应该是刘同志的衣服,于是开口询问道。
“刘知青,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你的吗?回去我洗干净明天的这个时候给你送过来可以吗?”
“不……不用急,可以可以。”
“嗯嗯,那刘知青再见!”
刘文看着白杨离开之后,深呼一口气,刚刚自己差点说漏嘴。
也不知道顾知青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自己欺骗白杨同志,不能说出真相,自己本来就不会说谎,尤其是看到白杨同志那双干净而又纯净的眼睛的时候,心里负罪感特别深。
虽然总是听其他人说白杨同志很多坏话,但是刘文相信自己的眼睛,白杨同志和那些传闻里臭名昭着的混混根本不一样。
“哎!”
刘远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刚刚白杨同志喝过的那个崭新的白色洋瓷缸子放回了顾瑾琛的桌子上,准备去做早饭。
——
当白杨回到家里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半,其他人都还没有上工,也都刚刚起床。
刚刚踏进大门,白杨就看到手里拿着扫把,脸色铁青的白父。
“臭小子!你昨晚去哪里厮混了?敢一宿没回来!还有你这身衣服哪里偷来的?我打死你个混小子——”
吼完这句话,就拿起扫把准备抽白杨。
白杨看着那带用来扫鸡圈还带着白色鸡屎的扫帚,心里又一次咒骂一句原主,急忙躲开,大声喊道:
“爹!你冤枉我了!听我解释——”
而鉴于原主以前的罪行和前科,白父断然不会再相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