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
那个哼着歌的虫子,它依然记得很清楚,毕竟当时整个地下世界可没有多少活的虫子,到处都是行尸走肉和傀儡,对方哼唱的歌也很好听,虽然和蝴蝶小姐相比还是差了那么点,但也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它其实打出这两个字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定对方是否是米拉,因为当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对对方的攻击视若无睹,只是轻飘飘的离开了没有下手。
其实在一切结束获得系统之后,它有前往水晶山峰查看,但是什么都没看见,再往里面探索,就只有一些尸体,大量的尸体,它也就没有再继续往下搜寻了,毕竟有系统在,就算对方死去了它也能复活。
“米拉??”
维修虫看着这两个字感到有些眼熟,但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因为她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实在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或许是维修虫看小骑士半天也没对她发起进攻,再加上对方实在是可爱的外表,她心中那股恐惧,终于消散了大半,鼓起勇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卡娅。”
而小骑士听完对方的说法,颇有些遗憾地收起了自己的牌子,就在它以为只能等以后挨个复活的时候再在里面寻找了,那个维修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喜的大声说到。
“我想起来了,之前那些幸存者里面好像有一个叫米拉的,她去负责维修清理其他的地方了,你要找的那个米拉,是不是唱歌很好听的?如果是的话,就应该是她了。”
虽然撞名在圣巢还挺常见,但是现在这里的虫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再能撞上,那就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但是为了避免出现自己夸下海口,最后发现不是同一个人之后,被暴怒的对方灭口,所以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添加了一个更加具体点的事情。
毕竟她能记得住那个名叫米拉的人,也正是因为对方唱歌好听,如果他们说的是同一个,那么对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总不能真的有那么巧,名字一样还一样会唱歌的吧?
[知道了]
小骑士得到了一个满意答案,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要得知对方还好好的活着,活的很平安,那就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它不太是一个念旧的人,也不会去强求见次面。
如果真的还有缘分的话,或许他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吧。
111格林剧团
猩红的本该早就远行的剧团,不远万里的再度从其他地方奔袭而来,那些拥有智慧的虫子牵着他们的帐篷,像是野兽一样乖顺的驮行着其他虫子,他们缓慢的从国王山道穿行,摇着铃铛,宣告着它们的存在。
他们最后在德特茅斯,再一次的放下了他们的帐篷。
只是相比前一次好似安全无害的模样,这次的剧团格外的有侵略性,猩红的火焰灼热的在插在门口的长杖上燎烧着,要是有虫无意中看见了那旺盛跳动的火焰,恐怕立马就会感到心脏被攥紧般的窒息,时间久了,将会彻底迷失在那火光之下,沦落为火焰的傀儡。
这般极具侵略性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大黄蜂的高度警惕,之前她就说动了泽莫尔监视这个本该早就离开的闯入者,至于奥格瑞姆,他正在照顾才刚刚脱困还有许些虚弱的伊思玛,毕竟武骑士中也只有他们三个活着,下落不明的海格默及确认阵亡的德莱雅还要等鬼魂再次归来之后,去找对方询问和安排事项。
每次想到这儿,大黄蜂都头疼不已,她手上能调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运输调控等工作也不能老是依赖那只早已老去,本应该早就退休的运输虫。
等鬼魂回来吧,大黄蜂偶尔会闪过这样的期盼,其实说句实在话,她当年所学过的教导,基本上都在教她如何成为一个极为优秀的战士,而大黄蜂也做到了,但是如何管理好一个国家,她是半点都不知道的,如果不是有么莫诺蒙的帮助,再加上她对这个王国和土地也有一份深沉的思念,否则她早就撂担子不干了。
大黄蜂深深地叹息着,顺便看了一眼山堆似的文件,这次鬼魂要是回来了,说什么也得让它把活干完了再跑。
但首先要解决的还是这个问题,这个本不应当立足于此的剧团,她停在猩红的帐篷前,没有贸然进入,哪怕帐篷的入口早就被掀起程敞开状态,像是在迎接,又像是期待她的到来。
这不一定是个陷阱,但是贸然踏进去一定不是个好主意。
长年累月战士生涯所积累的直觉仍然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警觉的看着,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给她一个交代。
更何况大黄蜂现在代表的又不是自己个人,她代表的是这个虽然衰落但仍然庞大的国度,或许是因为半天的等待等不到回应,又或者什么必须要完成的旨意,阴暗的,一眼望进去瞧不见任何事物的帐篷里,伸出一只纤细的纯黑色的手,搭在帐篷的边缘,这只手正是属于团长的。
团长姿态优雅的从帐篷中走出,猩红的瞳孔里面满是狡诈,他不急不缓地看着大黄蜂,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满是谎言。
“苍白与赫拉的交易见证者,你为何事前往于此?是为了火焰的仪式吗?”
大黄蜂没什么心情和人打哑迷,那些繁杂的任务让她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更不要说与虫在此谈论一些浪费时间的话题。
“离开这里,这里不属于你们。”大黄蜂的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意味,细长的骨钉被她捏在手中。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这个伟大国度的意思?”格林问她。
“这不是你该揣摩的事情,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大黄蜂回应道。
“哪怕我只是为了讨回我应讨回的公道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待客之道?”团长搭在帐篷上的手放了下来,面对人油盐不进的态度没有分毫在意,对于他来说,这个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过于稚嫩,也实在是没什么威慑性。
“交易?我可不记得有什么交易。”大黄蜂对于对方口中的交易也并非一无所知,但与其一知半解的被对方讽刺,还不如干脆利落的说自己一无所知。
团染深深地看了人一眼,他可不太相信对方真的会一无所知,但他不介意再给对方复述一遍。“苍白的王和我们定下了契约,我们教导你们容器的制作方式,而你们允许我们进行火焰的仪式……”
某段大黄蜂从未了解过的一段历史被对方逐渐诉说出来。
她知道容器的竞争很残酷,但她没有想到残酷或那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