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颜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直到走进醉春楼,夜倾颜挑在了另一个地方。
刚对着小二准备说到,江纪白就替她道:“小二要一壶桃花酒,一份糖醋鱼、再来两样小菜,不要芹菜,米饭来一碗。”
小二道:“二位一起吃?”
夜倾颜道:“不了,我要一壶桑葚酒,一份小酥肉,带走的不在着吃。”
江纪白道:“我同她一样,打包带走。”
夜倾颜问他道:“你还要跟着我多久?”
江纪白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夜倾颜脸上依旧没有给他多一丝表情道:“我不是她,你还是回家吧。”
夜倾颜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她出诊去看病,江纪白跟着她,她挑了一棵树,在树上睡了一整夜,江纪白就在树下待了一整晚。
被喂了不少蚊子,夜倾颜每走一步,他就跟着一步,连续跟着夜倾颜跟了十几天,突然有人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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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纪白看了信中的内容道:“欢欢,我朝中来信,我先回去一趟,阿柒会保护你的。”
夜倾颜再次声明道:“我不叫欢欢,我叫小叶,叶子的叶。”
江纪白沉默了,一会道:“好,那你会等我吗?”
夜倾颜道:“不会。”
江纪白脸色不大好看,心中的苦涩漫溢了上来,勉强道:“好。”
他就离去了,夜倾颜也并没有看他,只是各自走各自的路,后面侍卫阿柒还跟着她,夜倾颜叫他上前来,对他撒了药。
他下一秒就晕了,夜倾颜给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塞了进去,半个时辰他就醒了。
夜倾颜骑着马一路到了河边,把马匹卖了,改成走水路了。
没了两个讨人厌的跟着她,她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她一路下南了,去了她当时的选定的家。
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她问了旁边的邻居,说那一家前些年就搬走了,换了地方做生意了。
夜倾颜笑了笑,之后就在这买了铺子,开了一个医馆,有收学徒,男女学徒都收,这店一开生意倒是不错,她基本药材都按原价买,能赚一点点,也都给了学徒们。
夜倾颜有时,也会自己出去采药,或者在院子里种些药材,一开始其他的药馆眼红,找托去闹事。
就被门口的夜倾颜收的学徒给吓到了,因为这个学徒大汉神似鲁智深,能倒拔垂杨柳的气质,手臂上还有一条龙的纹身。
刚要躺下碰瓷,看到他的模样,吓得就撒腿就跑了。
有些不怕死的,被他摁在原地不动,请夜倾颜出来,这碰瓷的才说,是其他医馆请的托。
再这之后,就没人敢再多说,但相识的人很少几个见过夜倾颜真颜,见过的都会谈起她来,说是个命苦的女子,被夫君抛弃,娶了有钱人的小姐,还让她做妾。
从妻变妾谁家姑娘能接受,加上京中变乱,她就一直颠沛流离,遇上好心人收留,教了她医术,又送她出了村子。
她会下南找寻家人,却也寻不到了,至此没有人再敢说她的不是了。
夜倾颜除了出来看病教徒弟之外,偶尔会出去云游一番,基本都是在行善积德,不曾做过坏事。
期间她见过大大小小的事情,她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太顺遂,江纪白还是寻来了。
买了个院子,就买在夜倾颜的隔壁,夜倾颜始终不见江纪白,甚至把江纪白当成空气。
两人谁也没说话,而江纪白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这于她来说无关紧要罢了。
人生长短,她何必浪费于此,她不见不听,不想理他,自始至终她从未承认自己是夜倾颜。
江纪白每次都会送了桃花酒,夜倾颜拒绝了,他就每日放在她的门口,她也没摔还是收下送给学徒。
学徒也曾问她为什么不肯接受江纪白,年长的学徒让他别问,他们之间的纠葛,不是他们学徒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