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宁的心被齐煊的话刺痛,她的愤怒和悲伤交织在一起,使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大局为重?还是因为楚琰?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对不对?你为了跟她长相厮守。”
魏舒宁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她的手指死死地抓住齐煊的衣襟,眼中喷射出仇恨的火焰。“你撒谎!你就是为了她!”她的声音几乎是尖叫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就在这时,乌勒兹带着楚琰走进大殿。楚琰一身素雅的衣裙,眉目如画,但她看到魏舒宁的表情时,不由得脸色一变。魏舒宁见楚琰进来,仿佛看到了仇敌一般,眼中的仇恨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她猛地抽出头上的发簪,毫不犹豫地朝楚琰冲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魏舒宁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发簪直指楚琰的胸口。楚琰惊恐地后退几步,但魏舒宁的速度太快,眼看着发簪就要刺入她的胸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煊迅速上前,一把抓住魏舒宁的手腕,用力将发簪夺下。魏舒宁的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踉跄了一下,几乎要摔倒在地。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痛苦。“你竟然为了她,连我都不顾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
齐煊紧紧地抓住魏舒宁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冷静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来人啊,把魏舒宁带出去。”
“齐煊,你想连我也杀了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她双宿双飞了。”
玉玺
魏舒宁双膝一软,瘫坐在魏琮的尸体旁,双手颤抖着触碰父亲已经冰冷的面庞,痛苦地压抑着哭声。
殿堂之上,肃穆阴冷,殿门半开,寒风带着丝丝血腥味涌入,将大殿内的蜡烛吹得摇曳不定。
魏舒宁仿佛听不见周围的低声议论,眼里只有横躺在地上的父亲。她的目光涣散,脸上的泪水无声滑落,一滴滴溅落在魏琮的衣襟上。
“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你就这么丢下舒宁,女儿以后可怎么办吶?”她的声音沙哑而痛苦,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
魏琮那生前威严的面容如今黯淡无光,只剩下死后的僵硬和冰冷。魏舒宁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心中涌起巨大的悲痛和空洞。
她从未想过,父亲会在大殿上命丧黄泉,会以这样屈辱的姿态结束一生。
魏舒宁猛然抬头,看到楚琰的瞬间,眼中的悲痛骤然被怒火替代。她的双眼通红,牙关紧咬,怒声质问道:“你为何要害我父亲?你……你和太子早已勾结,陷害我父亲!若不是为了你,太子岂会对我如此绝情?”
楚琰神情淡然,静静听完魏舒宁的控诉,眼中并未有丝毫波动。她轻轻叹息,声音不带情绪地说道:“魏舒宁,你父亲魏琮并非因我而死,而是因他罪恶深重、恶贯满盈。”
“你胡说,要不是你,我爹一定会尽心辅佐太子登基为帝。怎会做出谋逆之事。”魏舒宁忍不住啜泣道,“是你勾引太子,才让他做出弑君篡位之事。”
太子齐煊挡在楚琰身前,“魏琮把持朝政,若他不死,朝廷将永无宁日,百姓将陷入更深的苦难。你心中对父亲的情感我能理解,但身为太子,铲除奸佞,乃吾之责任。本太子本无意娶你,你早些幡然醒悟,别误了自己的前程。”
听了齐煊的话。魏舒宁的愤怒达到极致,被楚琰的冷静激得更甚,她蓦然起身,直视楚琰的双眼,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你以为我父亲真的罪有应得?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魏家!你和太子不过是站在权势之上,高高在上地俯视我们这些被你们视作棋子的人!你可曾有半分的怜悯之心?”
楚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声道:“我从未与你争抢,也不曾想与你为敌。但魏琮身为大奸臣,罪行累累,此乃天命,也是他咎由自取。你若执迷不悟,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痛苦。”
此时,太子齐煊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将一份和离书递到魏舒宁面前,语气冷淡而无情:“魏舒宁,念在你曾与本宫有过夫妻之情,签下这份和离书,从此离开皇宫。本太子不会再追究你的过往,也会让你有一条生路。”
魏舒宁望着那份和离书,心中满是撕裂般的痛苦和屈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仿佛过去的种种美好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她冷冷一笑,笑声中带着彻骨的悲凉,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无声滑落。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哈哈哈……原来我魏舒宁的一生,竟是这般不值。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会让我毁了一生……”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痛苦和悔恨都一并宣泄出来。然而,在那笑声的尽头,是无尽的悲凉和无力。她终于止住了笑声,浑身虚脱般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无神。
楚琰见状,轻轻俯下身来,声音柔和了几分:“魏舒宁,放下吧。太子虽已决绝,但他终究不会让你无路可走。”
魏舒宁木然地摇了摇头,眼中泛起深深的绝望。她喃喃道:“重新开始?不……我还有什么可开始的?从小到大,我的世界就是父亲、魏家、太子,如今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她的手微微颤抖,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刀锋在烛光下闪着寒光。楚琰见状,脸色微变,急忙道:“魏舒宁,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