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将钥匙挂在门后面,看了看小方桌,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菜。
“来吃吧!”她盛了米饭端给她。
“我的拿手绝活,看着手机做的!”杨悦琦说着大口吃起来,禁不住啧啧称赞:“我太有天赋了,真好吃!”
苏心韵吃了口,她咧咧嘴,淡而无味,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煮熟了。
“还行吧?你跟着我住,我绝对罩着你!”
苏心韵笑了笑,还是勉强吃完了。
杨悦琦吧啦吧啦讲着白天上班的事情,全都是和金店有关的。
夜色降临,杨悦琦洗完澡,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她盘着腿玩着手机。苏心韵拿出书在台灯下学习,她决定要考公务员了。
杨悦琦打个哈欠躺下睡了,苏心韵一直学到十二点才上床。没想到外面竟然传来哭声,一个男人在打孩子,边打边骂:“你娘死了,她不要你了……”
苏心韵捂住耳朵,心里很不舒服。
杨悦琦翻身过来,搂住她拍了拍,然后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转眼间半月过去了,苏心韵已经习惯了和杨悦琦在一起的生活。她虽然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可是心眼很好,不上班时就骑着辆破自行车载着她到处乱跑。遇见有男人跟苏心韵要手机号,她就冲上前嘲讽一番,帮她化解尴尬。两人没钱,就合买一杯奶茶,一人一根吸管共同喝。在她指导下,杨悦琦做饭也越来越好吃了。
一个周日的早上,端木永逸依旧坐在阳台上发呆,春日的阳关洒满盆栽。楼下响起了门铃声,端木永逸趿拉着拖鞋去开了,只见钟清颖脸色红润,面容皎洁。她手里提着黑色大葡萄,莞尔一笑,嘟着嘴说:“你也够倔的,冷战那么久都不跟我联系!”
“你不是说分手了嘛!”
“你当真了?我随便说说,你哄哄我就是了,不解风情!”
“分手可不是乱说的,我觉得即使再吵架,说话也得有个分寸!”
“好了,我发誓,以后绝不乱说分手了!”
端木永逸心软了,高兴地笑了,将她拿来的葡萄洗干净,剥了皮喂她。钟清颖推开苏心韵的卧室门,里面铺盖已经没了,只剩下一张床了。
她心中大喜,终于逼她离开了。
钟清颖拉住端木永逸的手,嘟着嘴说:“有件事你必须得帮我!”
“什么事?”端木永逸问。
“我不想在支行了,我要调到分行去。如今分行有个名额,如果调过去直接当行长助理,我得抓住这个机遇。永逸,你去求求解东洋吧,他家有关系,让他帮我运作一下吧!”
“解东洋凭什么要帮我们?他之前存款和借钱都是因为苏心韵,不是因为我啊,你以为我有天大的面子?”
“那你去求苏心韵嘛!”
“我还有脸去求她?你把人家挤兑走了,现在有事要让她帮忙?再说解东洋对她没安好心,我也不能老是牺牲她!颖颖,你不要这么大的野心,我觉得有得必有失,咱们做个普通人好了,别整天想着升官发财,行吗?”
钟清颖非常不快,她说:“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不上进,你怎能躺平呢?我将来要嫁给你的,你这么堕落,怎么给我幸福?”
“我没有堕落,我也在努力工作,我只是说没必要费尽心机去往上爬,这样会付出很多代价。尤其是女孩子,人家提拔你,还不是因为贪图你的美色!”
“你想的也太龌龊了,我是靠能力,不是靠色相。我目前只是缺少关系,只要有人肯帮一把,我就飞黄腾达了!”
端木永逸扭过脸去,他翘着腿冷冷地说:“我不会去求苏心韵的,你去求她吧!”
钟清颖突然哭了,泪水滑过好看的脸蛋,颗颗滴落在白色的裙子上。
端木永逸慌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她挪了过来,梨花带雨地说:“不是我非要往上爬,是因为我在支行被骚扰了。我们支行长是个老色逼,晚上喝醉酒给我打电话,动不动还给我发些油腻的话,你看看嘛!”
端木永逸接过来她手机看了看,确实是个男人给她发来的,什么“你的体香能让我多吃两碗饭”,非常恶心下头。
“举报他!”
“别这样,我调走就行了!万一告不倒他,他肯定会报复我!”钟清颖搂住他脖子,坐在他双腿上,撒娇说:“永逸,你帮帮我吧,做成这件事我就搬过来和你同居!”
她说着吻住了他,闭上眼睛吮吸着他的唇。端木永逸全身触电般的激动,紧张地手抓着沙发,丝毫不敢碰她。
过了一会,钟清颖起来,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说:“求你了,我是你老婆,我升职加薪也是要帮你还房贷的,帮我也是帮你啊!”
经不住她死缠烂打,端木永逸终于妥协了,他叹口气说:“好吧,我试试,苏心韵愿意帮就帮,不帮咱也不能勉强她。”
“可以,但是你要尽力哦!”钟清颖笑着一蹦一跳地进入厨房,罕见地煮粥做饭。可是饭还没吃完,她就接到电话,火急火燎地去忙工作了。
端木永逸在家中盘桓许久,终于鼓起勇气给苏心韵打了个电话。
两人有些日子不见了,坐在花园里都不知道说什么。
听说他跟钟清颖和好了,苏心韵高兴中透着说不出的难过,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端木永逸支支吾吾神色悲凉,苏心韵便猜到了。
“有事就说吧,咱俩一向都坦诚相待的!”
“钟清颖说她支行长骚扰她,想调到分行去。正好分行有个名额,而且调过去就是行长助理,她苦苦求我,让我去找解东洋帮忙。可是解东洋凭什么帮我啊,她又让我来求你。前段时间她把你赶走,现在还有脸让我求你,真是太自私了!”端木永逸两手放在腿上,弯着腰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