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护被兄长朽木白哉轻易破坏了锁结和魄睡,就算一护现在已经重新拿回死神之力,也根本无法与作为死神队长多年的朽木白哉相比。
更何况如今护廷十三番队队长齐备,队员团结,又岂是几个人类可以抗衡的?
枫原万叶想了想,放缓语调:“北斗大姐头曾说过一个璃月的词,叫‘事在人为’。任何似乎不可能做到的事,都有尝试的余地。”
平和而温润的暖红直直看入露琪亚的魂魄深处,“我也曾有朋友为了道义甘愿赴死,虽然能理解,但我仍不希望你步上他的后尘。况且,神明尚且会犯错,你所犯下的罪,当真担得上如此责罚吗?”
“……私自将死神的力量交给人类是重罪,我没什么可以辩解的。”露琪亚狼狈地逃开眼神。
枫原万叶托着下巴,“据你刚刚所说,你已经被判处了死刑,‘死刑’和‘重罪’之间界定可大可小,大有文章可做。”
“但这是四十六室下的判决!他们怎么可能……”
“正是因为不可能,才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天领奉行和愚人众的勾结就是前车之鉴。”
稻妻的“眼狩令”就是由三大奉行之一、天领奉行的首领九条家主与愚人众合谋,欺上瞒下,企图巩固自己家族的地位所发起的。
枫原万叶的声音不徐不疾,缓缓道来,“既然已经接下了友人的嘱托,那我就从最表面的四十六室开始探查吧。放心,我向天领奉行的鹿野苑同心请教过一些探案的技巧,也曾有丰富的逃避追兵的经验,一定能找出其中的蹊跷。”
神之眼放出莹莹的光亮,枫原万叶纵身跃起,眨眼间已出现在牢门之外。
“万叶!”露琪亚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枫原万叶。
召唤荒泷一斗的时候,她尚且可以当成是某个偶然促成了游戏人物的出现。而当枫原万叶现身在她面前,露琪亚开始正视这个问题,“提瓦特大陆真的存在吗?为什么华月可以召唤你们?”
那个“平板”,真的只是个游戏而已吗?
枫原万叶脚步一顿,转头浮起笑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就需要你亲自去问华月了。”
枫原万叶出现在露琪亚囚室里的同时,五番队队长室内。
批改文件的手微微一滞,随后又仿佛什么也不曾察觉般继续书写着。直到完成了桌案上的那摞文件,棕发的男子才悠哉起身,离开队长室。
时间尚早,五番队内队员来来往往,并无一人向身为队长的他打招呼。仿佛在队员们看来,那里并没有任何人存在。
他信步穿走出五番队,雾霭般穿行于瀞灵廷却无一人所觉。脚步不停,周遭的环境逐渐变得荒凉起来,脱下白色羽织挂在手臂上,他施展瞬步,身影匿入了流魂街灰暗的底色。
走进流魂街后几区的某个隐蔽入口,开门。
戴着护目风镜的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听到脚步声,回身低头向他行礼,“蓝染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这个时间的蓝染大人应该在瀞灵廷,一般不会到流魂街的实验室来,除非。
“是朽木露琪亚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吗?”
蓝染惣右介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改良自技术开发局的灵压感应设备前,调出记录,“要,这里的设备有检测到新出现在瀞灵廷内的陌生灵压吗?”
“没有,蓝染大人。”东仙要皱了皱眉。
他今天一直在这里值守,留意可能出现的现世旅祸,期间并没有听到旅祸入侵而产生的警报。但蓝染大人说的话必然有其深意。
此时的蓝染惣右介已经把记录翻看完毕。他关闭记录,又调出了之前安置在六番队队监附近的地狱蝶影像。
影像在播放过一段后,被向前拉回,然后静止在某个瞬间。
屏幕上模糊地显示着一圈白色的残影,落在镜片上反射成更加凝实的光点。
蓝染惣右介温柔的表情里透出几分真心实意的尖锐笑意,“果然如此,并不是‘没有记录’,而是‘无法被记录’,和黑崎华月本人相似的特征。”
如果不是他在为可爱的学生疗伤时打上了标记,现在恐怕就会从蚁穴里漏掉钻出的虫孑。虽然不会对后续计划产生影响,可他也不喜欢无谓的杀戮。
“蓝染大人,您是说旅祸已经入侵了?!”东仙要急切地上前一步,对自己遗漏了敌人而感到不安。
“要。”语调不徐不疾,动作自然闲适,却让东仙要瞬间冷静。
蓝染惣右介斜睨了他一眼,“此次的祸旅大概是华月那孩子送来的小惊喜——毕竟以她的个性,绝不会轻易遵守浦原喜助定下的禁令——让无法视物的你来值守,确实是我的失策。”
“不过无需太过在意,无论扫掉的灰尘是一粒还是两粒,用肉眼看都是没有区别的。”
他的指尖轻慢地落在屏幕上不甚清晰的白色像素点上,即使无人看见,嘴角也勾着柔和至极的弧度,“现在,就让我们为技术开发局送去一份礼物吧。”
“是,蓝染大人!”
当天,十二番队暨技术开发局传来了旅祸入侵的警示。入侵者为一人,似乎拥有某种隐藏灵压的技能,敬告护廷十三番队的队员们小心识别。
“死神”,对使用元素力的提瓦特人来说是种完全陌生的力量体系。
尸魂界的一切都由灵子构成,死神们是人类死亡后的魂魄,拥有灵力,可以依靠灵压互相辨认。如果来的是璃月的那位往生堂堂主胡桃,大概会念叨着“一个客户、两个客户”,乐不思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