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这些话是要算账的意思,在座的各位都心虚的不敢再看他了。
当然了,宋淮安也不会忘记韩达的,于是笑着喊了声还坐着的韩达,“韩大人还坐得住吗?”
朝堂上下这么多人,宋淮安不可能将每个人都一一清算,只好先找这些打头的开刀了。
拿下
韩达在心中暗道不好,这与他和胡飞冈所想根本不一样,此时听见宋淮安喊了自己,虽说宋淮安此时是笑着朝自己的,但韩达就是感觉到了摄人的压迫感,几乎是没有多加思考,他就已经站起了身。
坐在上面的李舟见两方已然在对峙,已经被吓到瘫软在了椅子上,看宋淮安这副样子,仿佛是没人能束缚的住他。
即便是宋淮安这么直白的将胡飞冈干的那些事都挑明了,但胡飞冈依旧嘴硬拒不承认,“老天有眼,我胡飞冈一辈子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事事以皇上和朝廷为先,没干过一件对不起皇上和朝廷的事,现如今你是想反,将我身上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胡飞冈没做过的事情绝不会认!”
胡飞冈这话说的笃定,因为用力的缘故,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腰杆挺直的站着,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栽赃一样。
“胡大人不必如此激动,你干没干那些事你心里清楚,大家和老百姓也都清楚,你此时在这里同我争辩也改变不了什么。”宋淮安又回到了大殿的中央。
对着上首一脸慌张的李舟道:“皇上,这么多年以胡飞冈和韩达为首的这些人祸乱朝纲,多说些谗言蛊惑和蒙骗皇上,还请皇上惩处。”
他要看看李舟是个什么态度,这件事情到底是越不过李舟去的。
“朕”宋淮安让自己惩处胡飞冈,这哪里行啊。
这么多年李舟都是听胡飞冈的,根本离不了他,他怎么可能会对胡飞冈动手啊,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啊,宋淮安才是那个外来的。
胡飞冈听宋淮安这样对李舟说,自信到根本不去看李舟的神情,因为他知道李舟不可能答应宋淮安的。
果不其然,李舟拒绝了,“朕想可能是宋大人误会了,胡大人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的,帮了朕不少啊。”
要不然自己可玩不了那么自在。
得了皇上这样的话,宋淮安就知道该怎么办了,“皇上的意思是要保胡大人了?那好,皇上下不了手,就由我来好了。”
后面的大臣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生怕会引火烧身。
“宋淮安,这里可是皇城,天子脚下,你以为是你的扬州吗,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胡飞冈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踢翻了,大喊一声:“来人啊!”
很快,一波侍卫冲了进来,一半提刀挡在了胡飞冈身前,一半挡在了李舟的身前。
看见侍卫进来了,李舟面上才松动些。
胡飞冈直说:“宋淮安,你拥兵自重目无王法,此次诏你进京,这个权你不交也得交,如若不然,就休想活着离开皇宫。”
宋淮安歪了歪头,这些人他和海松足够对付了,“是吗,胡大人好大的口气啊,我再给胡大人最后一次机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毕竟在这大殿里见血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真是狂妄自大。”胡飞冈往后退了两步,离宋淮安更远了些,“将宋淮安拿下者重重有赏。”
说完,他面前的那几个侍卫就冲向了宋淮安,可惜宋淮安可不是吃醋的,侧身躲掉了最前面那个人的刀,然后一掌劈向了他的脖颈,这一掌力道不小,脖颈又是脆弱的地方,那人瞬间翻倒在地,握着刀的手松开了,捂着自己的脖子。
在众人还没看清的时候,那把刀已经到了宋淮安的手里,有了刀的宋淮安更是不一样,将刀毫不留情的挥向了接着到身前的人身上,他做事都要求一击毙命,因此大殿内瞬间就见了血。
大臣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更别说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个都吓得叫出了声,有的躲在角落里,有的已经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
上面的李舟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也已经腿抖如筛糠。
而另一侧的顾念晚也已经在海松的保护下站了起来,站在海松的身后,幼时那一次看见杀人时,宋淮安并没有动手,而是吩咐的手下,因此算起来,这是顾念晚第一次看见宋淮安杀人。
与小时候那次不一样,这次她并不害怕了,只是担心宋淮安会不会受伤,好在看上去,宋淮安的动作行云流水,还没有一个人能挨到他分毫。
很快,那些侍卫死伤一片,还存留的已经所剩不多了,而宋淮安却毫发未伤,还越战越勇了,于是胡飞冈连忙又对外面喊,“再来人啊。”
这次他决定换个目标,都知道宋淮安是将他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若是能捉到他的夫人,宋淮安再厉害不还是要束手就擒。
可是,这次他喊来的不是侍卫。
他最后一个话音还没落,本该在宫门上值守的太监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这太监刚一进门就看见大殿里流了一地的血,吓的扑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说:“大、大人不好了,宋淮安的大军打到宫门口了,咱们的军队来不及调过来,皇宫里的这些侍卫先去顶着了。”
其实上京哪里还有像样的军队啊,本来常年就闲散无军规军矩的,上次去打潦城又损伤了不少,现在剩下的那些根本不是宋淮安军队的对手。
胡飞冈瞬间神色大变,“什么!”
正是在此刻,剩下的最后几个侍卫也都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