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不明所以地跟着,出门才见到有匹马在奔来。
荣少锦在院中勒停马,向姜闲急道:“姜闲和我进宫一趟,圣上情况不太好!”
景王惊道:“怎么不好?我也去!”
荣少锦弯下身,长臂一伸,将走近的姜闲抱上马,才回景王:“你别去,不然万一真要矫诏,你在不太好。”
说完,调转马头往外跑。
姜闲靠在荣少锦怀里,小声问:“都到要矫诏的程度了?”
荣少锦拍拍挂在腰间的玉玺:“没事,玉玺在我这。”
两人策马跑到北宫门,正好碰到被家将骑马带来的华大夫,会合一同进宫。
荣少锦带着人跑回刚离开不久的偏殿。
进到屋中,就见尚药局的奉御、直长、侍御医三人正在低声讨论,只看他们表情就知道很难办。
荣少锦转头看向床榻,发现兴乐帝已经闭上眼状似睡觉,估计御医们用了些手段。但,还是能看到被子微微凸起一处,显然病症还没有缓解。
姜闲和华大夫在路上都已听过病情,此时立刻过去切脉。
荣少锦帮着姜闲解释了一句:“姜闲是华大夫的同门师弟。”
吕宦官和御医们顿时都期待地看着两人。
两人分别给兴乐帝诊治完,华大夫道:“师弟,你先行针,我和三位御医商量一下药方,一会儿你也来参详一二。”
姜闲一边取出针包一边应好。
华大夫和御医们退到桌边继续讨论,吕宦官和荣少锦上前给姜闲帮忙。
众人一直活忙到天空泛白,针刺之后又给兴乐帝灌过两碗药,他才全身虚脱地悠悠转醒。
所有人也才长松一口气。
兴乐帝愣愣地看着屋顶好一会儿,才转动眼珠,一一看过屋中众人。
吕宦官握着他的手,低泣着说:“陛下您终于醒了!醒了便没事了!”
兴乐帝目光先是定在荣少锦脸上片刻,再扫过其他人。
姜闲和众大夫会意,都退出屋去。
吕宦官给荣少锦让出位置。
兴乐帝气虚地费劲开口:“那两个……孽畜……”
荣少锦跪在床边,低声答道:“我和李将军赶到时,武敏吉已经杀了太子(宣王)。如今武敏吉和那女人都被李将军关押着,没有再惊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