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乐帝:“那哪能一样。”
荣少锦:“没多大区别啊。再说,我们荣家情种多,就算娶个女人,照样也有没孩子的。等我和姜闲死了,牌位进家祠,那些侄子侄孙们祭拜的时候,总不能单把我们的牌位拿出来,不让我们吃香火吧。”
兴乐帝禁不住伸手拍他一下:“呸呸呸,童言无忌。你才二十一,讲什么生生死死。”
荣少锦顺势结束这话题:“舅舅长命百岁,我沾舅舅的光,安安稳稳在京里逍遥。”
甥舅两人说着话,武敏吉那边的画也画好了。
吕宦官将画拿来给兴乐帝过目。
画中是个美若好女的男子,低首蹙眉,西子捧心。
荣少锦一见之下就嗤笑一声——他就知道武敏吉会画成这样。
姜闲的五官,若要用词来形容,会让人不自觉地用上那些精致词汇,听起来就像在夸女子。然而实际上合在一处,却全然不是那个印象。武敏吉只听过手下的描述,想象出来的就和姜闲本人相去甚远。
旁边众人听见荣少锦那声笑,更是好奇得紧,田钦等人不敢御前造次,也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
荣少锦干脆将那画提起来,给众人展示一圈。那群纨绔子们脸上藏不住事,纷纷惊讶地去看武敏吉。
恰在这时,刚才去领人的小宦员进来报,姜闲就在外头候着。
兴乐帝:“叫进来。”
荣少锦把画一放,直接起身出去接人。
等姜闲被荣少锦牵着手走进来,头一次见到他的人纷纷现出惊艳之色。
连武敏吉也是,眼中一片掩盖不住的讶然。
包括兴乐帝在内,几人脑中头一个念头——不怪荣少锦在华泽见过一面就念念不忘。
第二个念头——刚才荣少锦那声嗤笑真没笑错。
姜闲的确俊美,也能从偏苍白的面色看出体弱。
但,和武敏吉画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绝不会有人错把姜闲当成女子。
他站在那里,清隽疏朗,平和淡雅,如同一抹最美的月光,令人见之神怡,不会生出丝毫亵渎心。
荣少锦带姜闲上前向兴乐帝见礼,再道:“舅舅,结果显而易见了吧。”
没等兴乐帝说话,武敏吉却抢先对姜闲开口:“姜闲,六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姜闲一愣,即而思索起来。
荣少锦猛然沉下脸:“武敏吉,你审犯人呢!”
姜闲安抚地拍拍他手臂,再仔细回道:“那晚我去了戏馆看戏,不过感觉那出戏没什么意思,没看多久就想回家。但我的车夫不熟路,走错了。我见到一家赌馆,临时起意,就进去玩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