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
裴雁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给裴月还。
裴月还见他讲这么长时间电话,有些好奇,“你们聊什么了?”
裴雁来一个眼神都不给她,“与你无关。”
“……”
“那你为什么又和别人打架?”
裴雁来看着车窗外极速倒退的风景,“与你无关。”
“……”被噎了两次,裴月还有些委屈,紧接而来的,是一股空落落的茫然。
她问:“我们不是都和好了吗?”
裴雁来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她的眼中,“你补偿完了吗?”
……
“补偿我,直到某一天这恨意消解为止。”
“你补偿完了吗?”
这两句话在裴月还脑海里回响翻涌,最后她才终于认清一个事实。
裴雁来还是恨她。
他们并没有和好。
她声音微弱,看着他,吶吶道:“所以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裴雁来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窗外。
他转头的动作很快,似乎不想再看见自己,所以裴月还总觉得自己看错,因为她好像看见了他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笑意。
不是嘲弄,不是轻蔑,也不是讽刺。
可具体是什么呢?
他已经转过了头,所以她再没有机会看个清楚。
关于裴雁来险些被学校开除的事情,裴月还没有想要隐瞒,但也不会大咧咧地遇见谁都说上两句。
在她的潜意识中,被开除这件事可以算得上是人生的重大污点。虽然裴雁来本人并不在意。
但她不说,并不代表就没人知道。
裴雁来家世显赫,裴雁来家里有权势,都直接让校长下台了,裴雁来是流落在外的大集团的继承人,之前那么穷是他家里安排的历练……流言四起,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的消息。但他堪称离奇的神秘身世在青云高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一到课后休息时间,裴雁来的座位上就被放满了各种情书和巧克力,更有女生成群结伴地堵在教室门口对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
从无人问津的贫困生到万众瞩目的继承人,他一下招惹了各种异样的眼光,也吸引了不少趋之若鹜的女生,可裴雁来对这一切只觉得厌烦。
桌上的东西被他随手扔到垃圾桶,但中途却被林宇凡截住。
“别扔啊,这不是浪费吗?”
林宇凡从他手里抢过巧克力和情书,拆掉巧克力的包装丢进嘴里,边嚼边说:“哇,这些女生还真是下得去血本,这一盒得千八百块钱了,雁哥,你不试试吗?万一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