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人。
“太子殿下。”说着便要起身行礼。
“不用。”两道声音响起,就近的裴琅则是直接拦住了她的动作。
“不必如此,都是自家人。”陈钰客气道。
芸卿现下不仅是懵了,更是有些慌恐,不过面上肯定不会被看出,她正襟危坐,在旁人面前,并无异常。
只是一旁的裴琅还是察觉了些,默默抚上她藏在桌下的手,向她递了个安慰的眼神。
见她并没有挣开,不管什么缘由,裴琅对此还是挺愉悦的。
是的,起初明明在她对面的裴琅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旁。
“嫂嫂大婚那日因事未至,本就愧疚,今又惊了嫂嫂,实在是孤的不是。你看这酒楼如何?就当是迟来的贺礼了,薄礼一份,还望嫂嫂勿怪。”
芸卿侧头看了裴琅一眼,看出他的意思,这才回道:“谢过太子殿下。”
“正巧孤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走之前还不忘拍了下裴琅的肩,向他使了个眼神:我也只能帮到你这了。
如今这屋内只剩这两人,裴琅最先没有忍住,他看芸卿一直没有挣脱他的手,这是不是意味着……
还不待他打破僵局,芸卿却先出了声。
“对不起。”
裴琅猛地转头看向她,眼中是不解与疑惑,为什么道歉?
“我作为妻子不告而别,而你却还不计较为我在通州打理好一切……”越说芸卿越感觉愧疚,头也越来越低。
“别说了。”裴琅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道。
芸卿抬头看着他,裴琅看着她眼中的泛泛莹光,用指腹轻轻抺去那眼角的痕迹,又俯身托住她的头直接吻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直至芸卿被弄得有些喘不过气了伸手推了推他,他才放过她,但也仅仅是唇。
裴琅总是乐此不疲地想要贴着她。
她又将她抱住,下颔抵着她的发顶,道:“卿卿,都是我的错,若你还生我气让我滚就行,不要说什么对不起,自始自终你都没有任何错,是我惹你不快,是我迷晕了你,是我撕毁了信想让你留下来,是我怕你还生我气却忍不住还要来找你……”
“嗯,你的错。”
“那还和离吗?”
“……”
芸卿没有作声,裴琅慌乱地看着她。
“什么信?”芸卿突然问道。
“……”
裴琅轻咳一声,这问到他的命门了,不过,他从袖中掏去一封信递给她。
“我记得内容又誊写了一信,先说好,不生气哈。”后来想了想,不可能不生气的,“能最多生气到明晚吗?不,今晚。”
说完顶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看着她,无奈之下,芸卿先答应了他。
不过……
“来春,不准让他进来,不然你也不能进来。”芸卿在踏进院子前严肃地威胁着来春。
来春无奈地看着她身后的人,内心不禁扶额,公子又怎么招惹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