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冯春紧忙撑开伞跟上前去。
另一边,姜澂鱼与叶兰蕙也结伴往这边走着。
太子殿下这边还未下学,说不定会有内侍宫婢在,正好可以问问有没有多余的伞具。
刚要转弯,姜澂鱼就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堵肉墙。
来人正是抱着太子的陛下,姜澂鱼走得急些,猝不及防便同他撞上了。
她错愕地抬眸,不期然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见是她,陆廷渊神色陡然冷了下来,眼神泛着寒光如匕首一般穿刺而来,看向她的目光仿佛在审视一个犯人。
姜澂鱼被他眼神中的陌生之色刺得一通,而后连忙后退一步跪下。
“臣女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在此,惊扰圣驾,臣女罪该万死,望陛下恕罪。”
叶兰蕙也赶紧跪下问安。
陆廷渊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人,漠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周身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气场。
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姜澂鱼低着头,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般剧烈地跳动着。
天地间只余簌簌的雨声纷纷而下,呼吸声几不可闻。
陆廷渊掸了掸刚才被她撞到的地方,那股子馨香的味道到现在还萦绕在鼻端挥散不去。
他皱了皱眉,让二人起身。
还不等开口训斥,怀里的小团子便按捺不住地从披风里探出头来。
见是姜澂鱼,他惊喜地喊了声:“小鱼姑姑!”
姜澂鱼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陆廷渊臂上抱着的是陆辞。
“太子殿下万安。”
姜澂鱼对着陆辞温柔一笑,后者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刚挨打的事,见她额前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便问她道:
“小鱼姑姑,你是没带伞吗?我让父皇把伞给你!”
闻言,陆廷渊立马朝他投去一记眼刀,目光里写满了不赞成,陆辞却认真问他道:
“父皇刚才不是还教导阿辞要多考虑别人吗?小鱼姑姑冒着雨回去一定会生病的!”
陆廷渊咬牙冷哼一声,“那父皇淋雨就可以吗?”
陆辞信誓旦旦地说:“父皇身体好,我们还有披风,不会生病的!”
听了二人的对话,一旁的姜澂鱼讪笑一声,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