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陆廷渊在一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这时,一直等在此处的安阳侯走上前来,似乎有话要问,可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姜澂鱼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
“侯爷可是要问褚玉临终前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安阳侯点了点头。
姜澂鱼冷冷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许兰茵,后者似乎是怕别人注意到她,特意躲到了马车一侧。
见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姜澂鱼冷笑一声,直视着安阳侯道:
“褚玉说得没错,侯爷方才放弃的,正是你的亲生骨肉,而被你养大的这位,不过是个鸠占鹊巢之人。这一切,从前给令夫人接生的管事妈妈可以作证,侯爷尽管派人去问。”
闻言,安阳侯神情一震,一向挺拔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仿佛一下被人抽去了主心骨一般。
一旁的许兰茵见自己身世败露,于是愈发恐慌起来,急忙跑到安阳侯跟前,跪下央求道:
“爹爹,您不要赶我走,就算我不是您亲生女儿,好歹我也侍奉在您和阿娘面前十数载,求您不要将我赶出府去……”
姜澂鱼冷笑一声,“倒是忘了说你的事,如今安阳侯府的门你怕是回不去了,刑部牢狱才是你余生的归宿。”
许兰茵一听,当即又哭诉道:
“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不要去蹲大牢,爹爹,你救救女儿……”
说着便以头叩地。
“闭嘴!”
姜澂鱼冷冷瞥了她一眼,用那种冰冷的、仿佛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她。
“你还敢求饶?!”
她一把抽出了陆廷渊身上的佩剑,直指跪在地上的许兰茵。
后者显然被吓坏了,当即便失声惊叫一声,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状,姜问渠叹了口气,语气苦涩却不容置疑道:
“澂鱼,把剑收回去,她的罪名如何,自有刑部审理论罪,不可胡来。”
闻言,姜澂鱼这才收回剑,将其递还给了陆廷渊,后者接过来,重新放回剑鞘中。
而后,姜问渠抱着怀里的人上了马车,几人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此地。
可想而知,姜府众人得知叶兰蕙的死讯后是何等的震惊与悲痛。
姜府门前挂起了白幡。
安阳侯和夫人亲自来了姜府吊唁。
自从得知两家孩子抱错的身世之后,安阳侯夫人几乎是哭肿了眼,在灵堂前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声称无论如何也要看亲生女儿最后一眼。
姜家人无奈,只得让安阳侯夫妇近前去看。
安阳侯夫人哭得几欲晕倒。
见状,安阳侯便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