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换了太多医院,连自己都记不清上面写了什么,你可真有闲心。”面对那些被摆出来的病例,苏晚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看苏文滨胜券在握的样子,她轻笑一声“我想想啊,我呢在调查处住了几天,情绪焦虑,导致失眠和内分泌紊乱,因为不适应那里面的食物,导致营养不良,上面写的是这些吧?这点小问题构不成影响集团发展的阻碍,二叔,你得拿出来更有力的证据才行呀,可,你敢吗?”
被苏晚反问的苏文滨哑口无言,苏晚说的没错,他目前只敢拿出这种等级的东西出来搅和,他一脸便秘样的揉皱了手里的纸张,病例上有一些专业名词是在场男士没办法理解的,他们便询问自己随行的夫人,得到了女士们的肯定以后,都满脸失望的将手里的病例扔回桌上。
“这次的事件虽然经过调查只是诬陷,但也不可否认是因为你的个人恩怨所导致的,你要怎么补偿这一次股价下跌给枫晚集团各大股东带来的损失?”最开始质问苏晚带外人进场的那个男人,在这时又一次站出来讨伐苏晚“很多事,有一就有二,这么无止尽的纠缠下去,大家还要不要生活了?”
“堂叔的关注点永远都是那么准确呢,那我也就不拖泥带水了,我将在两个月内打开枫晚集团在意大利的房地产市场,并与益瑞集团合作向高新技术方向发展,到时候的收益将会是这次股市亏损的三倍,”苏晚对邵天纵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事先准备好的工作资料,以及和舅舅段开诚签订的合作意向书“关于这次合作再详细的事情,由天纵和阿澈给你们讲解。”
说完这些话,苏晚站起身,不理会会议桌上一张张愕然的脸,从女佣那里拿回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走向了会议厅的大门,出门前她状似无意得抬起头盯着会议厅天花板中央那个三层琉璃水晶灯看。
那双冰冷的视线跨过重洋和一块电脑屏幕外的双眼对上了,视线相触之时,屏幕外的人屏住了呼吸,整个人紧绷起来,整整五秒钟之后,屏幕里的视线撤开了,视线的主人也离开了画面,屏幕外的人深呼吸了几次,把屏幕关掉,只留下了收听声音的功能,音响里断断续续传来讨论合同的声音,房间里的黑暗随着窗外天空中慢慢爬上的朝阳变得明亮起来,他站起身,将窗帘整个拉开,把自己暴露在没有温度的阳光中。
时间晃晃悠悠的过去了五天,来到了校运会开幕的前一天,下午需要进行最后一次的彩排,每个院的方阵都得留下来再走一遍,第一个走的方阵是学生会的方阵,这个方阵是由各个院部门的部长组成,作为校学生会的会长,苏蕴也在其中,而且是方阵的打头。
主席台上这会站着的是赵副校和这次的主持人,虽然看台的顶上有遮阳板,刘兮今天还是戴了顶藏蓝色的运动帽,她拿着话筒和搭档有一搭没一搭的念台本,眼睛时不时注意着方阵里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的苏蕴,思考他会不会突然中暑晕过去。
学生会的方阵很快就走完了,刘兮跟赵副校借口去洗手间,拿起一旁的矿泉水,飞奔下楼,往苏蕴在的休息区去了。
脖子后面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深一些的伤口这两天也开始长新肉了,苏蕴总想时不时的挠一挠它,这会在休息区找了个阴凉处坐下,就要伸手去挠,可是指尖还没挨到地方,就被人从背后捏住了。
“你是不是在我出了你宿舍以后就把纱布摘掉了?”宋锐把苏蕴的手丢开,单手把住对方的脖颈,观察了一下伤口的结痂状况,指尖感受到苏蕴喉结上下滚动的动作后,才迅速松手,在他身边的座位上坐下,一脸抓到他把柄的表情看着苏蕴,顺便将手里的水递了过去“你快喝点水吧,我看你再被晒会,说不准就晕过去了。”
自从周六晚上宋锐他哥打电话把宋锐叫回家以后,苏蕴已经五天没看见过他了,也不是两个人避着不见,只不过是苏蕴不想打扰他练球和上课,而且自己也有课题要做,不过没见面的几天里,两个人偶尔会用微信聊聊天,今见着人了,才知道自己前些天那些焦躁和烦闷的原因。
“你们文院的方阵走完了?”苏蕴接过已经剩下大半瓶的水,又看了看视线追逐着文院方阵的宋锐,嘴角勾了勾,拧开瓶盖喝几口水。
“太热了,想偷个懒呗。”看着文院方阵走完,宋锐才想起来回答苏蕴的问题“对了,昨天你在微信里说把我关于现代风格的室内设计图拿给你哥看了,他怎么说?有没有哪里需要我改进的?”
“嘶,你过来给我送水的真实目的是想受到我哥的指导?”苏蕴把手里的水塞回给宋锐,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作出一副很受伤的姿态,“你怎么不去找你哥,他才是更专业的。”
宋锐起身用矿泉水瓶捣了苏蕴肩窝一下,准备转身走人“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了,真是服你!”
“玩笑,别生气。”苏蕴连忙拉住宋锐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坐下来,慢慢说,别动不动就走人。”
走到休息处的刘兮,看到的就是苏蕴拉扯着宋锐的手腕,想把人往座椅上按,而宋锐就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刘兮一边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一边又为自己看到了一段‘逼良从娼’的戏码而感到兴奋。
“你们俩干嘛呢,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苏蕴快放开我学弟,没见着周围人看你的眼神了吗?”在看到有姑娘举起手机对准那两个神经有些大条的人之后,刘兮立马上前,拍掉了苏蕴抓着宋锐不放的手,“人家摄像机都架好了,就等你俩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