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嵫岭山的情况,我们还要再去一探究竟吗?”
“可是,我们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了。看那个岚和的态度,如此阻扰我们进嵫岭山,恐怕这件事情定是与他们有关,就算再去。他应该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萧君墨有些担忧,临走之前母亲留给他的玉佩,居然不见了,这让他更加失落。看着蹙眉的应连城,也不好在将这件事情告知于他,也是白白让他操心。
屋门被人重重的打开,只见羌无抱着酒坛子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怕羌无摔倒的元号。
应连城一边问道一边将身旁的披风给萧君墨穿上。“你们怎么还没去休息?”羌无明显醉了,一身酒气十足。
“应连城……这次……你可要感谢我啊……嗝~如果……不是我……你们几个早就……早就被……岚和那老头……嗝~给烧成木棍了…”应连城挥了挥手,这酒气十分熏人,问元号“他这是喝了多少?”
元号耸耸肩,指着羌无怀里的酒坛子“就你看到的。”萧君墨欲将羌无怀里拿出,却被羌无死命保住
“不许碰我的酒!”
萧君墨哭笑不得“小公主,酒坛子已经空了。”
“空了也是我的!你不许碰!”羌无回身看着应连城,眼神里满是狡黠“你说,这次你要怎么报答我?”应连城无奈,一心想把这小公主哄走。
“怎么报答,随公主说了算!”羌无一听,来了兴致。
“你们……中原人不是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应连城,你以身相许吧。”羌无笑眯眯地说道。
元号听闻,脸色不太好。
执意抢过羌族怀里的酒坛子“你喝醉了,快回去休息吧。”应连城也不知道还如何作答,只能一声不吭。羌无继续说道“君子一诺千金!应连城,你要说话算话!”应连城看了看萧君墨的神色,此时的萧君墨已经背身过去了。
应连城只能硬着头皮哄道“小公主快回去歇息吧,你是真的喝醉了。我们改日再说!好不好?”说完,给了元号一个眼神,连拖带跩地将羌无拉了出去。见人走远,应连城看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的萧君墨,试探地呼唤道“阿墨?”
“阿墨?”怎么又好端端的不理他了,他走到萧君墨的面前,萧君墨又撇到另一边。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萧君墨僵硬地开口道。
“阿墨,不是你想的那样。”应连城解释道。
“我没有在想,是我看到的。”
“……”应连城哑然。
“做不到,就不要轻易答应别人,给人念想。”说完,萧君墨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剩下应连城呆呆地愣在原地。明明他什么也没干啊!他冤不冤啊!
元号将羌无送回房间,安置好后,便关门离去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羌无睁开了眼睛。
自从在嵫岭山内与应连城分别后,她与元号也同样陷入了弥瘴之中,幸好她自小便来羌族生活过,所以对于羌族的花草而言,她还是相对熟悉。
很快地,她便找出了制造这团迷雾的原因。她怕应连城遇到危险,火速带着元号四处寻找,可是却没有半个人影。无奈之下,羌无只有带着元号回到了部落之中寻找自己的祖父帮助。
老族长听闻自己的外孙女回家居然连个消息也不给他,还联合外人进入他们的禁地,当场火冒三丈,大发雷霆,还扬言与他无关,让他们自生自灭!
是羌无苦苦哀求自己的祖父,寻求帮助。看着自己的祖父冥顽不灵,仍然不可松口。
最后无可奈何地说道,她与应连城结下了姻亲,老族长这才松了口。她赶紧带着人赶往祭祀台,才从岚和的手里留下了应连城等人。
羌无借着这次的酒劲试探应连城对自己的想法,这一次他定是赖不掉了。
羌无带着这辈子非他不可的想法,沉沉地睡去了。
这执念久而久之,便在羌无的心上生根发芽,也因这执念,让她后悔终生。
第二天一早,岚和便带着纳塔来到了应连城的住所,和蔼可亲地说道“昨天老朽鲁莽行事,遵从族里的规则。差一点将殿下变成……这一切都是老朽的过错。殿下要罚便责罚我一人,无我儿纳塔没有关系,他也是听从我的命令行事。”
应连城昨日喝酒太过,不曾想羌族的酒居然如此烈,今晨起床让他头疼的很。
“昨日宴会上,我与老族长商议了。他已经代替你谢罪过了,既然不知者无罪……这件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应连城烦闷得很,昨日阿墨负气离开,本想一早出门去找阿墨,让他消消气。却不曾想遇到这父子两,现在更是头疼的厉害。
“多谢殿下。”
岚和见状,连忙示意纳塔将熬好的解酒汤拿了出来“想着昨日宴会上,殿下与老族长畅饮一番。我叫纳塔煮了这一碗解酒汤给殿下,这是我们羌族特有的草药熬成的,还有这些我们当地的特色。殿下可以带回朝都慢慢品尝。”
应连城也不怕岚和对自己做什么,一边品尝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这汤确实不错……没想道纳塔会下厨熬汤。”
“纳塔他娘,很早就过世了。家里的家务,都是纳塔在做。”岚和解释道。
“我阿姆别的没留给我,就只有这厨艺。阿姆说,学会了做饭,不愁娶不着媳妇。”纳塔说得很不好意思,表情憨厚朴实。
“说明纳塔也是个心细的人。昨日听闻族长说,你是汉人?不知道岚和长老是哪国人?”应连城不着声色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