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悠谁也不希望赢,看着江十晴和麦黎准备比招式,尤其是那江十晴,还老是往她这边看,就差把心思写在脸上。
她只好打发似的喊了一声“加油”,结果麦黎看向她的表情也带着几分控诉。
“哇,这是什么?后宫起火吗?端水没端好啊小西柚。”锦瑟煽风点火。
席悠被这话膈应得不禁后退了一步,她有点受不了面前这两个卖力比招式的人,便走到璇子身旁。
“璇子姐,我们六个人一队吧。”
“诶?”
“我们六个人对付她们两个加大师姐吧。”
“也可以!”璇子立刻跑向导演组那边提议。
导演顿时双眼发亮,这不更加有节目效果?
蓝望舒见事情往另一种方向发展,但她又不能忤逆导演,便提议道:“谁赢了谁就可以抢一个人!当压寨夫人!!!”
场上沉默一瞬,副导演和锦瑟立刻笑出了声,之后几个人也笑出了声。
“压寨夫人,你是什么劫匪吗?”副导演吐槽蓝望舒,“不过谁赢了就拉一个人入队,但入队的人不能当做成员进行比试。”
“好!”
她们六个人在擂台上站一排,当裁判的小师姐有点看不懂状况,问:“这怎么比啊?你一招我一招看谁做得标准吗?”
“就当是比武那种,看谁能接得下更难的招式。”蓝望舒跃跃欲试,她已经忘记让江十晴和麦黎比武的初衷了。
“哇哦,其实可以去练舞室打诶。”璇子乐呵呵地说。
江十晴和麦黎心情无比糟糕,她就是想和席悠一组而已,怎么变成这样?而且论比武,她是这三人里最弱的。
江十晴有些懊恼,裁判喊出场人员时,最弱的江十晴只好第一位出场。
对面的六人在交头接耳,而后派出了席悠。
江十晴眨眨眼,她们拿上各自的武器,一开始是一来一回地比招式,到后面的动作江十晴做得不太熟练,大部分都是要与人配合才能做好动作。她做得磕磕碰碰,眼看自己要失误那挥偏的剑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道,被人轻轻打了回来。
江十晴愣住,只见席悠拿着花枪对着她,摆出了平时对招的动作,江十晴心领神会,她立刻配合,像是平时进行对打演练一样丝滑。
她心跳忍不住加快,气息也乱了一分,而后手背感受到轻微的痛意,她下意识张开手扔下了剑。
“我赢了。”
擂台上视野开阔,周边萦绕的群山像是水墨画一般深浅不一,远处的风轻轻拂起席悠的面容,她今天扎着利落的马尾,有一丝刘海贴在了额头和脸侧,面上也自信地笑着。
江十晴愣了一下,远处金色的阳光描摹着对面的人,让席悠看起来闪闪发光,对方目光灼灼地注视她,深黑的眼眸中映着快落下的太阳,衬得那双目熠熠生辉。
只听见席悠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和温柔,“晴姐,我赢了,过来吧。”
随着远处的鸟鸣响彻云霄,江十晴耳边嗡嗡作响,心脏再一次加快,感受着面上消退不去的热度,她捡起剑跟着席悠走到了队伍后面,她呆愣地看向身侧的人。
“怎么了?”席悠不明白江十晴怎么了,她就是想赢一把然后摆烂,又不希望江十晴输得不好看,便和对方开始进行往常的训练,而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对方输掉,这样对方也有帅气的镜头,拍出来也好看,导演也满意。
唯一的缺点就是……
她看向江十晴的手背,抬起头凑上前问:“疼吗?”
“诶?”感受到席悠落在耳侧的气息,她又一次嗅到了那独属于席悠身上淡淡的香味,她捂住胸口,那胸口就像是被一只小鹿胡乱撞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席悠都能听见。
“你中暑了吗?”席悠见江十晴脸红得不像话,连呼吸都不顺畅,瞬间有些担心,她抚上江十晴的额头,就怕是她刚刚进攻太狠了,把江十晴打岔气了。
“没、没事……”江十晴磕磕绊绊地回答,她对上席悠担忧的目光,下意识撇开视线,不知为何她不敢看席悠的面容,尤其是那双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得她心痒痒。
“没事就好。”席悠有些不放心,这江十晴出事了,且不说节目组会怎么样,江清肯定第一个拿她问话。
她牵起那只手,轻轻抚上手背,说道:“对不起啊,我刚刚不知道怎么结束,是不是打疼了……”
江十晴顿时面红耳赤,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要烧起来了。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突然间不敢面对席悠了,理智告诉她应该抽开手,但感受到那带着茧的手摩挲着手背,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意带着奇妙的酥麻感从手背袭到了全身,大脑捕捉到了那涌出的诡异的愉悦感,她下意识地想要凑近席悠,但残存的理智克制住她的行动。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我是生病了吗?”
深夜,在大家都睡觉的时候,江十晴离开宿舍到院子外的一棵树下,她焦急地打电话给许缘,说了自己今天下午的经历。
“等等。”许缘听完江十晴的长篇大论,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西柚比完武之后,你心跳加快难以与西柚对视甚至和西柚接触时这种症状加重,但你又想更加亲近西柚?”
“对!”江十晴感叹道:“你总结得太好了说得我都想吃西柚了,所以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