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蹊的祖父行事低调,在世时特意选择在离市中心不远不近的地方购置了一座院子,避开了那些被称为"富人区"的高端社区。
如今,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已逐渐变黄,吸引了许多游客前来拍照留念。
秋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纷纷旋转飘落至地面。即使言成蹊自幼在附近长大,仍不禁感叹这里的美景,他暗自决定要尽快带陶老师来此一游,否则等到天气更寒冷的时候,可能会错过眼前这番迷人景致。
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言成蹊将车辆驶入一扇棕色实木雕花大门内。
走进客厅,言成蹊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父母愣了一秒。
“爸妈,你们让我回来有什么事儿?”
言佩宇举着一张报纸,表情严肃地回答道:“你这话说的,这里是你家,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吗?”
“爸,我每天工作都很忙。”
这时,鲍海瑛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地说:“你是忙工作还是忙着在外面乱搞啊?”
言佩宇皱起眉头,提醒妻子:“海瑛,注意一下措辞,怎么能这样和孩子说话呢?”
鲍海瑛却不以为然,反驳道:“你真好意思说,哪有他这么大的孩子?”
言佩宇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鲍海瑛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说道:“网上的新闻我全都看见了,我和你爸不同意你和那个姓陶的男人在一起。”
言成蹊深深皱起眉头,“可网上的东西都是假的,陶老师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和那个同学是正常谈恋爱。”
“你怎么知道,他和你说的?”
“是,他过去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鲍海瑛冷笑,“如果他说谎呢?他那种人最擅长编谎话骗男人,你爸当年不也被骗过,在这方面你可真是子承父业了。”
言佩宇用力抖了抖报纸,“啧,你说孩子就说孩子,提我干什么?当年我又没犯原则性错误,你总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那是我发现的早,不然你和那个女人早就……”
言成蹊出声打断她的话,“妈,陶老师的为人我很清楚,我相信他,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感情。”
“你清楚个屁,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鲍海瑛用力拍了一下茶几,砰地一声,茶杯掉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我上午亲眼看见他偷你的手表拿去卖,你这是在家里养了个贼啊!”
言成蹊叹了口气说:“手表是我让他去买的。”
“你不用包庇他。”鲍海瑛显然不相信。
“真的,妈,我已经不戴表了。”
言成蹊举起左臂,将空荡荡的手腕展示给鲍海瑛看。
鲍海瑛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抓住他的手心疼地抚摸着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