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礼头疼,“成蹊,他是客人。”
“谁也不好使。”
许不凡在旁边跟看电视剧似的看着俩人你一言他一语,觉得有意思极了。
他言哥霸道又傲娇,还不讲理,偏偏老男人脾气好又迟钝,就连吵架都莫名其妙的和谐。
“嫂子,我自己收拾就行,你们别吵了。”许不凡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说。
也不知哪个字触到了言成蹊的逆鳞,他嗷嗷喊:“谁说我们在吵架?我们只是交流沟通,九年义务教育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明儿让你嫂子给你好好补补课。”
许不凡:……没有天理了!
好在老男人向着他,许不凡受伤的心灵勉强得到了几分安慰。
“他就这个臭脾气,你甭搭理,走,我带你去屋里看看,少什么一会儿去买。”
许不凡跟着陶礼走进屋,只一眼他就后悔了。
屋子又小又破不说,墙上还挂着蜘蛛网,毫不夸张地说,他家狗窝都比这好。
“这间屋子一直废弃着没人住,得好好打扫一下。”
陶礼推开窗户通风,没有看见许不凡眼里的嫌弃。
“受不了就滚回去,别折腾你嫂子。”言成蹊抱着双臂靠在墙上说,好像早就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
许不凡犹豫了片刻,就在他打退堂鼓的时候,陶礼已经拿起扫帚到处扫蜘蛛网了。
他的动作很认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陶礼对待任何人或物都抱着百分百的真诚,许不凡随随便便一句话,连他自己都没当回事儿,陶礼却上了心。
他有些t到老男人的魅力了,怪不得他言哥能把人当个宝似的护着。
他们从小就混名利场,交易几乎成了本能,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不图钱不图利单纯对自己好的人。
而言成蹊有幸遇到,所以上瘾了。
许不凡把嘴边的话咽下去,走进屋说:“嫂子我来帮你。”
陶礼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给他分配任务。
俩人干得热火朝天,门口的言成蹊脸色黑如锅底。
他暗骂了一声,上前夺过陶礼手里的扫帚。
经过三个人的努力,小小的屋子终于达到了入住标准。
陶礼抱着一床被褥放在炕上,“我平时一个人住,没有多余的被褥,这是你哥用过的,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
许不凡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洗衣粉的清新,夹杂着被太阳晒过后独有的味道。
他不仅不嫌弃,还非常喜欢。
“谢谢嫂子,不过我言哥晚上用什么?”
陶礼抿了抿唇,小声说:“他……先和我用一床……”
正在低头拖地的言成蹊嘴角上扬,弯出一抹得逞的笑。
许不凡的到来终于为这个家做出了一点小小的贡献,言成蹊很满意。
他早就想和陶老师睡一个被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