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蹊却举着药膏不松手,“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做都做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你快别说了!”陶礼伸手去捂他的嘴,被言成蹊躲了过去。
“你赶紧脱了衣服躺那,我给你抹药。”
在言成蹊的催促下,陶礼脱掉上衣,挺尸似的躺在了炕上。
言成蹊跟一头眼冒绿光的饿狼似的扑过去,挤出药膏仔细地涂抹在青一片紫一片的淤痕上。
结果越涂他越心惊,言成蹊在床上一向温柔,即使对待床伴也颇有风度,可眼前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赤裸裸地控诉着他的暴行。
尤其是前胸,竟然有好几处结了血痂的牙印,他以前可从不伤人的。
还有陶礼的手腕和大腿根,被他掐出青色的指痕,在白皙肌肤的衬托下简直是触目惊心。
前面抹完了还有后面,陶礼转过身,言成蹊瞳孔一紧。
两个肩膀连带着整片后背,密密麻麻全是吻痕,一个迭着一个,几乎看不见原本的皮肤……
陶礼等了半天不见身后人动作,扭头问:“怎么了?”
言成蹊蓦然回神,将思绪从昨夜的疯狂中抽离出来。
清凉的药膏在言成蹊的指腹化开,一点点地涂抹在陶礼的后背上。
他的动作很轻,陶礼有些发痒。偏偏这痒中又夹带着些别的东西,酥酥麻麻,像是被小股电流电过一般。
“嗯~”
陶礼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哼,言成蹊手上的动作一顿,呼吸乱了节奏。
“好了吗?”陶礼问,声音里多了几分困倦。
“还没,你乖乖趴着别动。”言成蹊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只觉得口干舌燥。
“陶老师,裤子也脱了吧,我看看后面有没有受伤。”
不等陶礼反应,言成蹊已经把他的裤子脱到了脚踝。
“欸,你别碰那里……”
言成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又红又肿的地方,哪里还能听得到他说话。
“言成蹊,你放开我!”陶礼生气了,抬脚去踹他。
却被言成蹊攥住脚腕,下一秒,那疼得火辣辣的地方就被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陶老师你别闹,伤着了心疼的可是我!”
陶礼脸色变了变,由着他动作。
结果言成蹊涂抹起来没完没了,陶礼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翻。
“你太过分了。”
陶礼穿好衣服,扶着腰就往外走。
“陶老师,你去哪儿啊?”
言成蹊急忙爬起来追上去。
“有话咱们好好说,可不兴离家出走啊!”
陶礼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缓了缓。
言成蹊那个大嗓门,嚷嚷的恨不得让全村人都听见。
“哟,陶老师这是咋了?脸色这么难看?”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闻声而来,好奇地问。
陶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儿,被石头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