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礼问,担心他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教。
言成蹊嘴角抽了抽,淡定地从地上站起来。
“孙婶包的饺子,让我拿回来煮,你赶紧去烧水,一会儿该塌底了。”
陶礼捡了几块纸板点火,朝他又看了几眼问:“你买的酱油呢?”
言成蹊哪还记得酱油的事儿,愣了几秒,把饺子放下就往外走。
“我现在就去买。”
陶礼想把人叫住,可言成蹊腿脚太快,已经没了踪影。他看看橱柜里还剩多半瓶的酱油,蹲在地上点火。
……
十分钟后,言成蹊臭着脸拎了瓶酱油回来。
他接过陶礼手里的烧火棍,扒拉了两下灶堂,把陶礼推到一旁。
“这里烟熏火燎的,你出去等着。”
陶礼没走,扒了几瓣蒜留着调蘸料。
言成蹊闷声说道:“酱油是我在李翠云那赊的,记你的账。”
在村里生活这几天他几乎把手机给戒了,走得时候也没多想,到了小卖部才发现没带手机,现金他身上更不可能有。
李翠云同意让他赊账,可气的是非要他写陶礼的名,说他不是村里人没有信誉。
陶礼听完,笑着说:“翠云和你开玩笑的,我买东西她从来不收钱。”
“我哪有你陶老师面子大?”言成蹊又忍不住心里泛酸,一口一个翠云,叫那么亲热干什么。
“我的面子不就是你的面子?你可是我的家属。”
“家属”两个字成功取悦了言成蹊,他嘴角上扬,大火烧得呼呼作响。
“既然是家属那你以后是不是得改口啊?天天言总言总的,好像我秘书。”
“那要叫什么?”陶礼费解地问。
“我怎么知道?你想叫什么就叫呗!”言成蹊一脸你连这种事情都要问我的无语表情。
陶礼想了想,“那叫你小言?或者小蹊?”
“恶不恶心,我都二十八了。”
言成蹊低着头,装作不经意地说:“不如叫老公吧!”
陶礼:……“这不是更恶心?”
“老公怎么恶心了?人家都这么叫。”言成蹊急了。
“我们又不是夫妻。”
“我看你就是不想叫我老公。”
陶礼纠结了半天,嘴张开又合上,重复了好几次,那两个字就跟咬人似的,死活喊不出口,憋得他脸色通红。
“我还是喊你成蹊吧!”
咔嚓一声,言成蹊掰断了手里的柴火棍。
陶礼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哄道:“循序渐进,给我留点进步空间。”
“那你可得快点儿进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