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礼默默把药收拾好,“你不胃疼谁胃疼,这不是活该嘛!”
“别说风凉话,快打120,不然你那破苹果就等着烂地里吧!”
“喂,你去哪儿?我让你打电话。”
“陶礼,你见死不救……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言成蹊胃里火辣辣地疼,他蜷缩着身体,把脸埋进被子里,几乎要猛男落泪。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他肩膀被人推了一下。
“起来把水喝了。”
言成蹊颇有骨气地没搭理对方。
陶礼放下水杯说:“不喝拉倒,反正疼的不是我。”
言成蹊这才转过头,夺过他手里的杯子,温水入口,他愣了愣。
“甜的?”
“加了点蜂蜜,可以解酒。”
言成蹊垂着眸子,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在他快把水喝光的时候,陶礼掏出那盒藿香正气水,扭了一瓶递到言成蹊嘴边。
“喝了!”
“这不是治中暑的?”
“也治胃疼,这是神药包治百病。”
言成蹊满脸写着抗拒,“你把手机给我拿来,我找人买药送过来。”
“真的管用,你喝一瓶试试。”
言成蹊惊恐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药,刚要开口拒绝就被强行怼进了嘴里。
“别……你愚昧,你无知……唔唔唔……”
又辣又苦,那味道噌噌直往天灵盖蹿。
言成蹊进入了短暂的质壁分离,那瓶药带来的威力甚至让他忽略了胃疼。
“吃面,胃里有了东西就不疼了。”
言成蹊瞥了眼那碗清汤寡水面条,控诉道:“昨天吃面,今天还吃面……”
“没办法,煮面比较快,你要是能忍我再去炒俩菜也行。”
言成蹊吃力地坐起来,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光拿起筷子就用了快一分钟。
他身残志坚地夹了一筷子面条颤颤巍巍地往嘴里送,下一秒手腕一抖,面条全都滑了下去,一根没剩。
言成蹊脸上发烫,“这什么破面条,滑溜溜的。”
陶礼:……默默离开,去厨房给他拿了把叉子。
一碗面吃光,胃里沉甸甸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好点了吗?”陶礼问。
言成蹊点点头,又蜷缩着躺了回去。
陶礼站在床边踟蹰,言成蹊忍不住开口:“把那破碗放下,不然我总觉得你要砸我头上。”
“有话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今晚你……还能做吗?”
“嘭!”
陶礼倒是没砸碗,但言成蹊把水杯给砸了。
“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