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守平垂下眸子,脸上闪过一丝悲痛,“我这个师弟,心胸狭隘又善妒,但我没想到,他这班歹毒,敢欺师灭祖。”
郎守平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师弟,心中又气又恨又觉得可惜。
“他怎么能……”郎守平恨恨地闭上眼睛。
耶宝凑到郎守平身边,看着郎守平肩背上的伤,问:“你的伤也是他弄的吗?”
郎守平不动,也不说话。
但耶宝已经知道答案了。
耶宝借着星光去看郎守平后背的伤,伤口已经愈合,连疤痕都淡下去了。
“肯定很疼吧?”耶宝往伤口处轻轻地吹气。
郎守平微微侧头,看着往他身上吹气的耶宝。
“已经不痛了。”
耶宝又问:“那也肯定伤心吧?”
郎守平摇摇头,“其实我并不伤心,只不过有点心寒。”
“好歹是我带大的师弟,差点被他一刀捅死。”
耶宝从狗窝里出来,凑到郎守平身边。
郎守平不拒绝,任耶宝挤进自己的怀里,他抬起下巴,搁放在耶宝身上。
整个脑袋都陷进蓬松柔软的毛发中,十分舒适,枕在上面什么事都忘了。
耶宝安慰道:“他是个坏蛋,以后不和他玩了,你也不要再伤心了,不值得。”
郎守平点点头,静默片刻后,突然轻笑出声。
“你当精神抚慰犬,还真是当对了。”
耶宝听到郎守平夸他,有些得意地摇摇尾巴。
郎守平的理智又在劝告他,但这么柔软蓬松的毛团在怀,太过安逸,没那个毅力推开。
“罢了罢了。”郎守平闭上眼睛,“就这样睡吧。”
第二天,天亮之时,整个海洋馆的每一个动物,每一条小鱼都知道北极狼和那只萨摩耶不能惹。
惹怒了他们,他们会没收你的器官。
恐怖如斯。
郎守平听着它们的讨论声,并不在意。
耶宝依旧傻乐,郎守平偶尔也会陪它玩一玩。
郎守平不再抵触与耶宝的深交,他想:既然相遇,那就注定是有缘分,既然注定有这一段缘分,那又何必排斥呢,左不过是缘聚缘散。
过了两日,海洋馆的领导来查看郎守平的状况。
领导翻看着记录郎守平身体状况的本子,又探头去看看生龙活虎的郎守平,安心地点点头。
“恢复得不错,精神状态怎么样了?还绝食吗?”
饲养员摇摇头,“不绝食了,每天的肉都吃得干干净净,经常喝萨摩耶一起玩游戏呢,连萨摩耶都胖了两圈。”
领导看着叼着飞盘的郎守平,身旁跟着耶宝,耶宝圆了两圈,加上它那一身厚实的毛发,活脱脱就是一个滚动的毛球。
“这狼真是跟狗混熟了,一点狼样都没有。”
郎守平尾巴下垂,小幅度摇晃,透着悠闲。
领导哼一声,也就尾巴处跟狗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