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平静地从他和阮婧婧十指相扣的手心上挪开,淡定摇头:
“不用了。”
我平静地反应让在场三人一愣。
跟上来的孟淮更是嗤笑一声:
“孟夏,你又在装什么呢?别演戏了。
都舔北年哥舔到怀孕了,还打算用欲擒故纵这套?可笑。
我告诉你,就算你怀孕了,也还是连给婧婧姐跪下提鞋都不配!”
他还是一样,认不清自己的现状。
见我表情依然冷淡。
顾北年也恼了,他敛眉沉声指责我:
“孟夏,你跟踪扰乱我的正常工作就算了,现在还在这里耍小性子?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婧婧的病需要静养,你的出现只会影响她的心情。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家!”
他说着抓住我的手要把我强行带离现场。
却没想到下一秒,余震开始。
而顾北年和孟淮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扑向站在空地上的阮婧婧。
顾北年更是下意识将我推倒在地。
可他分明也看见了,我身后有一根倒下的水泥电线杆。
电线杆狠狠砸向我的左腿。
我在剧痛中彻底失去意识。
等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左腿打了石膏。
病床边空无一人。
护士见我醒来,上前给我拔针,她语气担忧:
“幸好伤的是腿,不然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很轻:
“孩子不用保,麻烦您帮我预约一下流产手术吧。”
等被护士用轮椅推出病房,我才知道,送我来医院的是村长。
而顾北年只给我发了一句:
“婧婧被你受伤的腿吓到晕倒,我带她回京市治疗了。”
便和孟淮一起连夜申请了救援用的直升机,护送阮婧婧回了京市。
至于我受伤。
他毫不在意。
心底密密麻麻的绝望只剩下钝痛,却还是让我呼吸都疼。
流产手术定在三小时后。
趁这个间隙,我和律师好友敲定好了离婚协议。
退出聊天记录,却看见家族群里,我爸、孟淮、顾北辰轮番给阮婧婧发红包。
望着窗外仓惶掠过的飞鸟,我唇边勾起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