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人!
谢宴看着还肿着的脚腕,白皙皮肤上明显至触目惊心。他听到骂骂咧咧,又抬头。
见文殊眼睛又红了,鼻尖也红着。
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哭。
谢宴心生烦躁,手下动作更快。
文殊痛得要死,直接哭出了声,先是顾及形象的啜泣,而后是嚎啕大哭。
“……”
谢宴心头更躁。
观她哭的惊天动地,仔细探究压根没有情绪波动。分明是想哭,于是掉泪。
一个人掉泪还不够,一定要有人捧场。
谢宴不惯着她:“别吵。”
文殊边哭边骂:“你这是什么道理,你不想上药就别上,借着上药故意折磨我,还不让人哭。”
“多的是人上赶着给本小姐上药,你装什么装。”
谢宴莫名背了锅,看她脚踝。
闷声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文殊语气冲,“你讲话能不能讲明白?”
“没折磨你。”
“……”
文殊泪来得快去的也快。她是谁,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自认看人从未出过差错。
见谢宴时间如此之短,也知道这种没意义的谎他根本没必要说。
文殊眨眨眼:“早说嘛。痛死我了。”
她一抹眼泪,“你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由于你在我心里劣迹斑斑,所以得拿出诚意来。”
谢宴无言看她。
他就不该多说一句话。
文殊得寸进尺:“我昨天穿的那件小裙子需要送去店里护理,以前都是佣人送的,你要给我送过去。”
她伸出手,身上是今天谢宴不知道从哪给她买过来的新衣服,挽起袖子,露出发红的胳膊。
“这破质量,痒死本小姐了。”
谢宴看到她身上大块的红,复垂下视线,没什么表情:“娇气。”
又问:“送去洗衣店?”
文殊瞪大双眼,“那是高定!高定!我很喜欢的高定!”
“你敢送去洗衣店我跟你拼命。”
谢宴那一句的后果,是文殊睡觉的时候都不放心,拿干净衣服把小裙子自己包裹,搂在怀里才安心。
……这会儿倒是不怕弄皱。
谢宴无语。
夜渐深,万籁俱寂,谢宴罕见翻来覆去,索性从沙发上起身。
他拨出电话,那侧人接得很快。
中年人的嗓音带笑:“难得接到你的电话。”
谢宴冷淡:“江先生,你还需要保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