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眠后文殊睡得不规矩,翻来滚去,循到温火,不受控制地裹了上去。沈尽屿偏又纵容,准备好场地给她发挥,任她痴缠。
一晌贪欢。文殊睁眼见如此亲近,对晚间奔赴毫无记忆,惊得后退,又被自己勾上去的腿拽回来。
沈尽屿生物钟严格,早已醒来,陪她贪欢半晌。拎她后颈把人挪远,端的是毫不留恋冷酷无情。
他起身去洗漱,出来时文殊又在补眠,听到声响抬眼,指床头手机,静音来电。
沈尽屿接起,是总助,先汇报集团事务,而后道:
“沈总,贺总半夜酒醒查了走廊监控,听说是梦到了林小姐,形容比较……”助理措辞谨慎:“癫狂。”
没避着文殊,她听到只言片语,爬起来,欲言又止地看着沈尽屿。
沈尽屿理着领口,掀起眼皮擒住文殊,言辞讥讽:“需要我送他去医院?”
文殊朝他扮鬼脸,无声开口:“小气鬼。”
助理继续道:“昨晚林小姐出席宴会有记者拍照,林小姐无法入镜,记者递了消息到公关部。”
文殊又躺回去,沈尽屿见她一副想睡到地老天荒的模样,边往外走边道:“买断照片。”
助理应下:“沈总,您找的那位道士在沪市,预计三天后抵京,需要加急安排吗?”
管家见他终于出来,已经上前。沈尽屿眼睑半垂,似在思考:“不急。”
助理明白意思,自此通话结束。
沈尽屿下楼,管家跟着:“先生,林小姐……”
余音久不出,措辞难斟酌。
沈尽屿步履不紊,声音浅淡:“想问什么?”
管家咬了咬牙,越界道:“先生,您对林小姐,是什么感情?”
沈尽屿眉梢微挑,似笑非笑:“一个鬼魂,你怕什么?”
若再早些时日,管家闻此早退下去。可现在,先生直接把寿命亏出去,他隐隐有感,最后绝不止三天。
管家看沈尽屿长大,不问彻底难心安。
他老骨头动作慢,声音也慢:“先生,就当我逾矩,您跟我交个底,我需要怕吗?”
两人下楼,沈尽屿扫视别墅,色调冰冷,阳光折射,甚至不如外面雪景多温。管家安静等回应。
沈尽屿看向窗外,十指交叉:“别墅这些年,是冷清了些。”
他的声音比之别墅更冷清。管家心头狂跳,有心想问,什么不算冷清?是花园突遭横祸的花,还是别墅横空出世的两场火,亦或是游泳馆恨不得生啖其肉的针锋相对。
沈尽屿没给他问的机会,淡声收尾:“该有个女主人了。”
闻者面色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