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直毘人目不斜视道,他双手环在胸前,“你太自信了,失去意识和咒力耗尽,都有可能无法维持式神的存在。对付你的办法有很多,别太骄傲了。”
一旦失去意识,或者耗尽咒力,那样就无法维持式神的召唤。而失去了式神的保护,想要对付一个普通的孩子,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就乱步那个体力,怕是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迷路了。
直毘人知道这个孩子十分有头脑,但正是因为这样,这种自作主张的时候,才更让人生气。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不再会给你安排外出的任务,这期间好好反思一下。”
“哦。”乱步随口应了一声,眼睛转了转,“我知道了。”
在家被监管着、和在外面被监管着,这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很平淡地接受了这样的“惩罚”,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一个人,清子婆婆满脸心疼,帮他准备了热水和晚饭。
“乱步,这一个月要好好吃饭,没有人监督你也要按时睡觉。”清子婆婆絮絮叨叨着,末了又叹息一声,“家主大人也是担心你,不要怪他。”
为了让他一个人面壁思过,院子里的大家都被调走了。每天除了必需品、一日三餐的送达,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照顾他。
所以随着院子门的关上,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夜晚就快要到来,屋子里面没有开灯,所以随着走动声,紧接着又传来“哗啦”一声,似乎带倒了什么。
躺在柔软的被子里,乱步抱紧了银狼,将脸埋进蓬松的毛发之中。银狼的尾巴轻轻甩着,隔着被子轻拍着。
“晚安,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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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没有人喊醒他,所以难得睡了个懒觉。
乱步打着哈欠,看到了走廊上已经冷掉的早餐。不出意料,每日供给的甜点被去掉了。
他嘟囔一声,在银狼的催促下,吃了一个剥好壳的鸡蛋。
院子里的鵺活动着翅膀,然后很快又飞离了院子。
虽然知道它要去其他院子捣乱,但是这次难得的,连银狼也没有阻止。
午饭也是由人专门送来,放在托盘里,摆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
又打了个哈欠后,乱步决定午睡一下,虽然他刚清醒没多久。
但刚准备转头进门,院子围墙的一角,就传来一些声音。
禅院直哉趴在墙头,一个借力翻了过来。为此他还特地绕到比较少人经过的偏院,毕竟正门有人把守。
两人面面相对,并没有人主动开口。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憋着一口气的禅院直哉忍不住:“为什么不罚那个保护你的人?你是不是嘴硬顶嘴了?”
“就当是吧。”乱步颔首回答,“你不是马上就要外出了吗,来我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