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晏温的文字一直很平淡、温和,情节起伏度相较于市面其他爆火的悬疑类作品较弱。如果把其他作者的作品比作混合果味气泡饮料,那晏温的作品就是茶。
宁季虽有“百变作者”之称,但情节起伏一直是比较大的,词藻也会更华丽一点。唯一语言平淡一点的《向日葵乐园》,目前也有争议。
最后,晏老师很喜欢用花作意象,大家阅读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如《鸥与莺的缄默》里以白玫瑰为意象暗示两位女主角的结局:“两枝白玫瑰被践入泥里,一枝将自己陷得更深托举另一枝见一点光明。”由于字数限制就不一一列举了。而《天堂倒计时》也有使用蔷薇作意象的片段。如“园丁为了私藏这枝蔷薇的美丽,于是中止了她的盛放、剥离了她的灵魂,拿生气去交换了所谓长久、园丁眼里的长久。”
另外,一位以“传递”为目的的作者,似乎也并没有必要去做以赢利、博名为目的的抄袭之类的事。一位有书粉基础、有一定名气的作家,一般也不会干全文抄袭的蠢事。
总之,我永远相信晏老师。
以前有一个朋友跟我说让我要小心文字,他说文字具有欺骗性。其实我不是很同意这个说法。文字只是载体,欺骗人的不是文字本身,而是使用它的人。有人用它行骗,有人用它引诱,可也有人用它呼救、用它疗愈、用它传递爱与灵魂。
在晏老师看似温和的文字里,藏着挣扎、矛盾、透彻的一个吶喊着的灵魂。这样的一个灵魂不可能也不屑于去做“抄袭”这样的事。
雾漫天终要散的,雨连绵终要止的,夜无边终要尽的。而黎明是终究会到来的。
我们等待着真相,也等待着晏老师重新提笔创作的那一天。
感谢所有耐心看到这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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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霁将这条长评滑到最底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或许只有你,懂得我,所以你没逃脱。”
是林宥嘉的《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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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霁突然想起一件抽屉里的旧物,又想起谢明颂之前说的试探之类的话。
于是将它取出来,延时完成了曾经的愿望。
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在趴倒一片的课间,假装不经意地转头,看向窗外经过的那个少年。
那一刻,阳光和私欲为他镀上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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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徐霁的思绪。
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串陌生数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你好,哪位?”
“徐老师,别来无恙。”对方散漫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轻易相信人啊。”
“宁季。”徐霁的声音冷下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卑劣。”
“是,我卑劣。”宁季也不反驳,“所以我来赎罪了,我帮你摘掉这顶莫须有的帽子,也把曾经偷走的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宁先生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不利处境呢?陈年旧事又怎么来掰清呢?”徐霁反问道,“宁季,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这次真的不是算计你。”宁季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叶闲也找过你,但你出于情分拒绝了他的帮助。读者和出版社能帮你做的对比之类的方法也早就尝试了个遍。不管你怎么折腾,yh公关部一个‘百变作者’的头衔就能轻易化解。大部分网友持观望态度吃瓜,你那点少得可怜的死忠粉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谈樱这张牌你也出了,结果你也看到了。徐霁,你只剩下我这张牌了。”
“谁说我只剩你这一张牌的?”
“如果你是说关于谈樱的那个录音的话,和我合作它才能发挥最大价值。”他说,“明天下午六点半,我在鸿顶咖啡厅等你。来与不来在你。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为什么要帮我?”
“一是赎罪,二是想帮自己摆脱傀儡的身份。”宁季答,“理由够充分吗?”
徐霁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说:“祝你早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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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很长,像是很多蜗牛在赛跑,明明急得要死,却等了很久才挪了一小步。
他看着糟糕的路况,听着此起彼伏的鸣笛声,放弃了打车回家的想法,塞了一只耳机进耳朵里,决定走路回家。
浪漫的音乐为他搭建了一个小小的充满粉色泡泡的糖果屋,他躲进去,躺在柔软的棉花糖上,任由各种美好幻想蔓延。
短短一首歌的时间,他设想了十几种表白场面。
但粉色泡泡很快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驱散,他掉落回现实。
是橘姐的电话,应该与工作有关,夏炽很快滑向了绿色的接听键。
“喂,橘姐。”
“小夏,你明天需要出一趟外差,去林华拿下秦老师的新书《幻想小镇》,我们对家的人已经过去了。”
文海出版社分签人和签书,秦知行属于后者。
“秦知行老师吗?可我第一次签的是沧言欢老师的书哎,我看雷哥他们签的都差不多是同一个类型的……”
“他们是某个类型带得比较多嘛,对某一块比较熟。你才刚踏入这个行业,不必给自己设限。接触不同类型的作者会学习到不同的东西。加油干哦。”
“谢谢橘姐,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后,他开始查询最近的一班飞机,订了晚上十点半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