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来之前,她就以为两个侄子一个侄女都是难缠的。
结果梁虎跟梁珠好的过分。
终于来了个不太好相与的梁鹤,谢玉惜反而觉得……很合理。
“婶子笑什么?”
梁鹤皱眉。
他说的话不好笑吧?
谢玉惜回神,一句道破:“是‘梁意’给你的,你不说,是因为你不想出卖朋友?”
论亲戚关系,梁意是梁鹤的叔辈。
但两人年纪隔的不远,是桐源梁家,唯二一心读书入仕的两个哥儿。
自是比旁人亲近。
尤其是梁鹤残废之后,几乎只和梁意淡淡往来。
他俩的情分,非比寻常。
梁鹤的确不想出卖梁意。
他知道,梁意身边的小厮过来传话,可能是想利用自己。
然而他猜到,梁意的小厮可能也是受到了利用,他才想直接过来向谢玉惜坦白。
不光可以化解危机,还能摘出梁意。
可,婶子是如何知道,东西出自梁意手中?
梁鹤似笑非笑,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婶子真是洞若观火,府里谁和谁关系好,您都清楚。”
谢玉惜摇摇头,道:“我倒没你说的这么厉害。是梁意,他交给了我一模一样的东西。”
她把另一份也给梁鹤看了。
梁鹤看完,愣了愣。
最后失笑:“梁意……愣头青。”
他捏着信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直接的交给他婶子,梁意难道不怕他婶子把这些当做二房陷害她的证据?
“二哥!”
梁珠午睡了过来,听丫鬟说梁鹤过来,还以为她们看花了眼。
结果真在谢玉惜这里看到了二哥。
梁珠不顾自己还戴着帷帽,扑到梁鹤坐的轮椅里,呜咽着:“二哥,我好想你!”
兄妹虽在伯府,却是年节不相见。
梁珠怕见人,梁鹤直接就是不想见人,偶尔会与梁意隔着隔扇谈谈制艺。
“珠儿?”
梁鹤也很惊讶。
他一直不是很关心府里的事。
因为他知道,没有人敢苛待他的妹妹。便是大哥梁虎也不会放过欺负他们妹妹的人。
这回突然出了院子。
根本就不知道梁珠会到谢玉惜这里来。
“珠儿,你怎么在这里?”
梁珠取下自己的帷帽,擦了擦眼泪,道:“我跟着婶子学画画,我现在会画猫了,我养的猫——也是婶子送给我的,叫青枣。”
她催促绿漪:“快去把我画的画拿过来,还有青枣也一起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