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多久,在温山快要窒息的片刻,对方总算放过了自己。在离开的一瞬,温山毫不犹豫就这么啃咬了上去,将对方的嘴唇咬出伤口。
“变态!疯子!我要杀了你!”
“你,何尝又不是呢?”对方的手,不紧不慢捏了一下,示意温山此刻的窘况。
“无论你承不承认,我认为我们两个,天生一对。”男人闷笑道。
“疯子,就该和疯子在一起。”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温山,爱我,你一定要爱我。”
“不爱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爱我的话,我会将你视若珍宝,让你眼中只能看见我,所有的距离只能抵达我。”
杀?这个字在温山的脑袋中瞬间放大,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拉住温山脖颈的黑蛇,竟是又这么吻了上来。
男人目不转睛、痴迷地吻着,或者说是吞噬着。他咬破温山的舌尖,两人的血液就这么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而对方的手,更是点燃着温山的热意。
呼吸的剥夺下,温山只能被迫高扬着自己的下巴,以在对方的唇齿间获得氧气。缺氧导致的意识混乱,在脑海中炸裂如同烟花。
而更如烟花绚烂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温山在对方的手下,抵达了终点。
身体本能开始变得柔软,对方将自己轻轻承接住。温山此刻耳中全然是耳鸣,所有细小的声音都在此刻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你又会继续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男人带着兴奋,带着期待。
此话一落,屋内的钟声咚得一声敲响了,现在已经是下午的三点了。
伴随这钟声,宛如刺破空气声猛地出现。
这男人,在自己的视线下,竟在顷刻间,胸膛从背后被刺穿了。温山看不清究竟是谁下的手,但男人的神情竟没有一丝的意外。
“想起来了?”男人慢条斯理开口,语气轻快,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受到重伤。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在其胸膛里更加旋转了一圈。
刺杀男人的人,是谁?
温山看不清楚,也无法看清楚,似乎有层雾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
一阵黑雾卷过,随即两人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跌落在地上的温山。此时此刻,只见温山的蜡烛,轻微闪动了一下。
一直打不开的门,此刻终于被打开了。黑袍从里面走了出来,包裹住温山狼狈的身影。他们的声音淡淡地,并不怎么意外:“祭品大人,原来你在这里。”
温山此刻的样子,绝对称不上得体。面色红润,嘴角渗出血液,手脚发软就这么坐在地上,而黑袍上,还有不明液体的浸润。
所有的黑袍就这么,静静盯着他,目不转睛,一动不动,仿佛温山是呈在最中心的艺术品一样。
无比的诡异,像是无数双,同一双眼睛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