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斌见雷渊还是不肯坦白,加重了几分语气:
“心脏问题会影响参加电竞比赛吗?thunder?”
虽然早预料到这一刻会到来,当陈年往事被骤然揭开,雷渊还是一时心如擂鼓。
他努力维持住平静的神态,过了几秒后答道:
“没有影响。心脏问题不会影响电竞比赛,电竞经历也不会影响我作为热望的上市律师。”
直面王延斌锋利的目光,雷渊辩解道:“这段经历,无论是根据联交所的上市规则,还是证监会的业务管理办法,都不会影响我的适格性。”
“我需要你普法吗?”王延斌冷笑一声,“我需要的是你坦白。”
他逼问道:“你和那个顾斯到底认识了多久?上市项目开启之后,你们有过联络吗?胡总很关心这件事。”
王延斌这种上位者的逼问,无疑能给人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雷渊手心汗流不止,他尽力稳住语气:“九年前交过手,我退役之后就没有联络了。”
“这次上市项目开启之后呢?”王延斌拿出打印版的访谈记录,边翻看边问道:
“他的两次尽调访谈,也都是你亲自问的,这不应该是外所的工作吗?”
巨大的压力来袭,雷渊有一瞬间考虑过是否要彻底坦白,然后辞职。
但电光石火之间,他又意识到,顾斯的解约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坦白无异于行百里者半九十。
他要赌一赌,赌热望查不到这一步。
他能想到的,热望查到他和顾斯恋情的唯一渠道,就是沈俊风。
但经过上次接触,雷渊判断沈俊风虽然贪婪怯懦,但他并不恨顾斯,甚至依旧对顾斯保有某种亲情。
因此,雷渊不为所动:“九年前打职业的时候,顾斯就和我是死对头。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拿了联赛冠军,说不定不会做律师了。”
王延斌笑:“哦?所以还要感谢他给法律界,带来这么一个跨界优秀人才?”
“那可不敢当,”雷渊斟酌着说辞,“我九年前就认识顾斯这事,不会对我作为上市法律顾问的独立性造成影响。”
雷渊措辞巧妙,将问题缩小到了上市规则对独立性的要求,他们在法律上没有亲缘关系,当然对独立性没有影响。
这是一句没什么意义的实话,他没有撒谎。
王延斌能察觉他的话术,进一步逼问道:“你能把客户的利益,放在和老朋友的交情之前吗?”
雷渊略作思索,答道:“如果不能,我会选择辞职。”
高手过招,雷渊将话术发挥得淋漓尽致,用尚未发生的假设,给人一种否认和顾斯关系的错觉。
他言之凿凿,王延斌一时也没听出其中蹊跷,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