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第一次爱的人,这是我的第一枚冠军戒指”
顾斯话还没说完,雷渊更进一步,用双唇堵住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在漫长而肆虐的吻中,雷渊也把一枚戒指套在顾斯的无名指上,那是一枚看起来朴素许多的银色戒指,上面镌刻着“thunder”。
默契如旧
热望选手的宿舍在俱乐部大楼顶层。
雷渊作为上市中介,实际上不被允许任意出入俱乐部大楼,毕竟集团也担心这群人为了尽调无所不用其极。
顾斯领着雷渊,刷着选手卡一路畅通,通过专用电梯直达顶层。他的房间在楼层最里侧,从位置上可以推测是大楼视野最佳的一侧。
正准备开门,顾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停止了动作。他背靠门板,转过身抬头看着雷渊,扬起唇角露出尖尖虎牙。
“雷律师,”走廊里灯光不算明亮,照得顾斯浅棕色的眼睛剔透灵动,“你是要进去,还是在外边等我?”
雷渊听懂了顾斯话里话外故意的撩拨,他太明白顾斯的脾气了,大魔王嘛,就喜欢没事找事给人添点不痛快。
“那我真是冒昧了,”雷渊顺水推舟,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温热的鼻息蹭过顾斯脸上的绒毛:
“我还以为polite大神邀请我来玩密室寻宝。”
“密室寻宝,要怎么玩?我把电脑藏起来,让你来找找?”顾斯微微侧开自己的脸,耳朵又不争气地红了。
“找电脑没意思,”雷渊莞尔,“不如让我,找找我的领带?”
听到“领带”二字,顾斯仿佛被惊雷劈中——那天雷渊的领带被他咬得面目全非,他佯装要扔进垃圾桶,却趁雷渊不备悄悄私藏。
没想到还是被看穿了。
“领带?什么领带?”顾斯装傻,“你说昨天那条啊,我随手扔掉了,多少钱我赔你。”
“原来是扔掉了”雷渊又凑近一点,垂眼看向顾斯紧绷的后颈,如同看一只猎物。
“那是扔在衣柜里,还是扔在床头?”
雷渊看穿了他的谎言,顾斯败下阵来,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脸却唰地红了。
“polite大神脸怎么红了,”雷渊明知故问,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不会是用我的领带,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顾斯羞于承认,昨天和雷渊在会议室的一番折腾,确实让他意乱情迷。
以至于在深夜不可言说的时刻,他确实曾紧攥那根领带,反复琢磨雷渊愠怒又疏离的眼神,直到迎来最终的爆发。
在雷渊含笑的注视下,顾斯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万幸的是,此时走廊另一端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如蒙大赦,顾斯也没看清来者是谁,就爆发出fvp才有的迅猛反应:开门、拽人、锁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被拽进房间的雷渊含笑看着他。
“本大神可不能被发现在宿舍夜会野男人!”顾斯兀自找补。
雷渊已经从他的反应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因此进入房间之后,反而表现得颇为绅士。他双手插兜,斜靠在门板上,打量着顾斯的房间。
这房间和五星级酒店的商业套房相比也毫不逊色,现代主义的极简装修,各类设施一应俱全。站在落地窗边,能俯瞰北城繁华的夜色。
“不得不说,你们现在待遇真好。”虽然知道顾斯必然有特殊优待,雷渊还是感慨。
“呵呵,”顾斯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要是知道我能给热望挣多少钱,就会觉得他们也太亏待我。”
“前年八千万,去年接近两亿,今年前六个月一点二亿。”雷渊如数家珍。
“记得比我都清楚,”顾斯面露惊讶,招手示意雷渊先坐,“这就是你们那什么上市尽调的内容?”
雷渊斜倚在那张昂贵的小牛皮沙发上,难得地露出疲惫:
“不只是财务数据,对于我们律师最重要的,是摸清楚热望的合规情况。这非常复杂,尤其是选手和俱乐部合同的法律风险”
他拿起茶几上顾斯打开却没喝完的可乐,看了顾斯一眼,然后猛灌了一口。
顾斯本想拦住他说可乐都没气了,转念一想这也是一种接吻遂一声不吭,但脸又红了。
雷渊趁机得寸进尺:“你们的合同真就那么规矩?那么宽松?”
二人四目相对,出乎雷渊预料,等待他的是漫长的沉默。纵是顾斯这般快人快语,此刻的回应竟只有闪动的眸光。
你在掩饰什么呢?雷渊心下一沉。直觉上,他认为热望这样的老牌战队,把俱乐部合同写得如此粗放,实属反常。但是顾斯的反应,才让他确认其中必有蹊跷。
“你做这么个项目,能赚多少钱?四千块一小时?”顾斯岔开话题。
雷渊苦笑:“赚钱哪有那么轻松,以为人人都是你polite大神,一场比赛几十万?”
“那你和老李这么说?”顾斯鄙视,“他可是老实人,别诓他。”
“四千块一小时,是律所对外的收费标准,实际到我手上的可能只有十分之一。我如果不这么装一波,老李能信我?”
哪料,顾斯双眼一亮:“这么说你也挣不了多少钱嘛。”
雷渊不甘示弱:“电竞明星和青年律师比收入,polite大神有点掉价吧。让我给大神您科普一下:三千块招不到司机,但能招到名校毕业的实习律师。”
“不,”顾斯打断雷渊,“我是说,热望才给你这么点钱,应该不至于你出卖灵魂吧?”
雷渊这才明白:顾斯原来是心存芥蒂,他怀疑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