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紧皱起:“我和你说过,我只有你一个。”
“嗯,”我轻轻应他,“不信。”
秦照庭重欲,这几个月来他一个人也没找过?我不信,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你要怎样才信?”他隐隐有动怒的意思。
我默默往后退了一点,“怎么都不信。”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猛地丢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大堂门口就走了。
生气了?
气性好大。
秦照庭离开得突然,我不想分太多精力去思考他有什么毛病,上楼后按着房卡上的号码就一间一间找了过去。
走廊里的地毯有种不明显的柔软,我刚抬起打算插卡的手缓缓定住。
还与秦照庭保持合作关系的那些日子里,我也并不是总往他的公寓里跑,有些时候他会将我叫去酒店。
也许是一成不变的环境使他感到腻烦,最有新意的莫过于情趣酒店。
每次一刷卡打开门秦照庭就会出现在视野里,然后将我整个抱住扔到床上。
一次两次的我还不太懂,每每见到门后窜出来的他时总会吓一跳。
次数多了我就习惯了。
房卡不知道为什么从手中脱离,无声地落到了地毯上。
我弯腰拾起,放到了感应区。
很轻的“滴”一声响,门开了。
里面陈设简洁,没有暧昧的灯光也没有刺鼻的香味,就是普通的单人间。
里面也没有秦照庭。
我又一瞬间不明白我的脑回路。
明明五分钟前刚与秦照庭在电梯口闹过不愉快分别,他怎么可能转眼就出现在房间里呢?
我大概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这所酒店环境很不错,远离公路夜晚便不会听到汽车压过马路的声音,我恋床,有时半夜醒来只听见夏蝉在窗外鸣叫。
第二天我给姚阿姨打去电话,向她询问院长如今的状况如何,她却遮遮掩掩,含糊其辞。
我又提出想前往医院探望,她却神神秘秘地让我别去。
“我刚刚才瞧见有辆小平车从后门推进楼里了,这会儿估计还没收好呢。”姚阿姨说。
我怎么可能听不懂那是什么东西,老一辈多少有些顽固思想,今天见着了殡仪馆的车,估计今天都不会让我过去了。
可总在酒店里待着也不是办法,姚阿姨又说:“你不是想回福利院吗,我都跟黎阿姨打好招呼了。”
果然与昨天在秦照庭手机里听见的一致。
我应下了。
云城的公交我再熟悉不过,一块钱便可以游遍整座城,车子颠簸摇晃着经过了二十多个站,终于是到了希望福利院。
我好像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来,这里与一年多以前相比有些不同,许多老旧的建筑得到了修缮,大院子中央那棵五十年的柳树旁还建了两个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