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了很多,其实不需要吃药了,但他的好意无法推却,我将那小小药丸一口闷了下去。
“你怎么吃药连水都不喝?!”安夏拿着水杯回来看到后惊叫出声。
我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前我也做过类似的事。
“要是让秦照庭知道我连吃药用的水都不让你喝,待会儿他是要找我麻烦的,说我没照顾好你!”
“不会的,”他有点太夸张了,我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刚刚的话题有些沉重,安夏不想再提,送我去找秦照庭的路上又另起其他的,他询问了我对于毕业后的计划。
好巧不巧,刚刚我踩了他的雷区,现在他踩中了我的,大学生就业真是我最不想提及的了。
大学时暂且能拥有目标,可对于毕业后要做什么我真是一头雾水。
所有人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谁又知道这船会不会行至途中突然撞上暗礁就沉底了呢?
安夏在同我展望未来,我应得心不在焉,于是渐渐的话题又落到了秦照庭身上。
“秦照庭……”我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谈过恋爱吗?”
安夏明显一愣。
我反应过来问错了人,安夏和秦照庭大概率是谈过的,我这算不算是舞到了正主面前?
“不好意思,”我改口道,“我……我不问了。”
“怎么就不问了,问啊,”安夏的反应让我意外,“你不问了我还要说呢。”
“不……”
安夏:“学生时候别人都在搞暗恋明恋青春疼痛文学,他倒好,整天埋头苦学他那堆狗都啃不动的知识。”
“秦照庭以前的成绩好像确实很好。”我认同道。
“何止很好,他这人目标一直很明确,初中就知道自己要走怎样的路,高中时就开始自学大学的专业内容,大学时甚至修了双学位。”
“他这么出色,没有人追他吗?”我问。
“当然有,还很多,每年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叠起来得有他一人高,隔三差五就有把他堵在校园一角向他倾诉爱意,”安夏说,“不过他还算个有边界感的人,追求者送的礼物都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了,如果遇到半路杀出来送情书的,也都很礼貌地拒绝了。”
安夏说着便学着当年秦照庭的腔调现场给我表演了一通。
“我记得最搞笑的是有一次,高中那会儿有个女孩儿给他表白,写了封情书要塞给他,结果没打听明白秦照庭坐哪,塞到了我的抽屉里。”
“……”
大概真的很好笑,安夏回想起来都笑弯了腰。
我听得有些入神,安夏所说的,是我没有参与过的,秦照庭很有趣的青春。
是有点失落的,因为——
“怎么突然想起来打听这个了?”安夏笑道。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时让人都感到春风拂面。
我急忙收敛了思绪:“所以他是没有谈过的?”
“还不明白?有人乐意和他谈,他倒是也乐意和别人谈才行,就他这种行为啊,”安夏似乎对我不好用的脑子有点伤脑筋,皱眉想了想,“就像一只……不会开屏的孔雀。”
他说着又想到什么,晃晃我的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有点懵,怕他再觉得我蠢笨脑子不好,我费劲想起了他的上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