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留下这人性命,又要他永远说不出今日听到的。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
割其舌头,断其手脚。
直接弄成废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出这徐县令说的上面大人是谁了。”
柴火房的门被关上,只留下副将与那男人在里。
沈书瑶同苏宴安一起走出后,若有所思。
“这一片臣会留人看守,长公主说的悲田院一事也会尽量落实。”
木门隔绝了柴火房里的惨叫,沈书瑶微一蹙眉,又走的远了点。
只是上面大人,看盛玉的样子,也没有什么线索。
“苏大人既然留了我一命,总归还要有些用处。”
沉默间,盛玉主动上前。
“那条手绢,我先前从未示人。除此以外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两人的死与我有关。对姓徐的而言,美色面前什么都不重要,我可以很轻松的套出他的话。”
“不。接下来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他对你已经很熟悉了,稍有不对,定会警惕起来。”
苏宴安否定了盛玉的主动请缨,不想赌徐县令毫无疑心。
“至于套话一事。。。。。。”
“我?”
抬眼瞬间,视线恰好与苏宴安撞着,沈书瑶一怔。
可是她扮成神婆时,徐县令也是见过的。
“听说徐县令隔三差五,就会从外挑一批美人进献上去,讨好上面大人。”
盛玉道。
这也是为什么徐县令需要银两。
本地就这么些人,歌姬舞姬总得从外买。
“虽然臣会易容,不过让长公主做这样的事,臣还是不敢。”
沈书瑶瞧着,某位首辅分明是在打这主意,连“易容”两字都刻意咬重。偏偏还要假惺惺地对她鞠了一礼,显得多过意不去般。
“行吧,这事就交给本公主来办。”
反正装神婆的事也做过了,沈书瑶琢磨着,自己并不是真金枝玉叶的长公主。
能尽力做些事,就当积德行善了。
“若我没记错,姓徐的下次去进献美人,应该就是七日后。”
盛玉算了一下:“他平常去挑美人的地方,是这五十里外的一家乐坊。可以直接去那‘等’他。”
“既然本公主豁出去了,苏大人也不能闲着吧?”
沈书瑶抱着两臂,脑海里有了一个念头。
“公主请讲。”
苏宴安低首,看她似笑非笑的样,总感觉这位公主下一句话就是要让他穿女子服饰了。
“好说。”
沈书瑶近前,压低声音同苏宴安低语了几句。
反正不能她一人下水。
三日后。
乐坊外,听见马蹄疾驰而来的声音,沈书瑶又往衣服上抹了些锅灰。
随后一秒入戏,望着易容成了纨绔模样的苏首辅放声大哭起来。
“你这个狠心的兄长!爹娘去世之前,可是叮嘱你要好好照顾我!结果你居然,居然要把我卖了!”
“干什么,干什么!当着县令大人的面,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听见徐县令的士兵呵斥后,沈书瑶猛一转身,扑到了徐县令的马前。
不得不说,这夹着嗓子刻意改了声线哭的,让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不过在徐县令看来,这叫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好一个美人儿。”
徐县令眯起眼打量了片刻,来了兴趣。
“这是出了什么事?说道说道,大人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