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玄呼吸平复了一些,纤长的手指抚了抚苍染及腰的长发:“你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我听明月说,你很爱吃灵兽堂的肉干,灵膳堂的食修也说你喜欢吃她们的饭菜。”
苍染埋在檀清玄的颈窝里蹭了蹭,嗅了好几下她身上的檀香味:“味道还可以,小刺猬也挺喜欢吃的,只是我不想去灵膳堂了,会被很多人围观着吃东西。”
檀清玄眼眸漾起笑意,捏了捏她毛茸茸的狐貍耳朵:“那我找人每日给你送一些饭食,送到扶摇殿来,你想吃什么,知会一声就好了。”
苍染点了点头,被檀清玄捏得有点痒,将自己的狐貍耳朵压了回去:“我想学御剑飞行,你可以教一教我吗,昨天我去看你们宗门里的长老在那里教人练剑,我过去看了一会儿,她没赶我走,还把她的酒葫芦送了一个给我。”
檀清玄美眸微敛:“一会儿就教你,教弟子练剑的长老是曲长老,她与我师尊是一个辈分的,年轻时候是个极潇洒肆意的剑修,去过很多地方,交游甚广。
听师尊说当时时局紧绷,她交友不忌为人诟病,袒护外族,还被逐出过师门一次,后来归来之时,已是沧桑模样,师尊与众多同门求情,才准她重回宗门。”
苍染托着腮,为什么她感觉曲长老是在外面浪够了,想重新回到太玄宗养老,不弄得沧桑狼狈可怜一点也回不来啊。
苍染的手指敲着脸颊,看透就不说透了:“昨天的酒很好喝,我想送些回礼给她,她有什么喜好之物吗?”
檀清玄担心苍染又想编个剑穗送人,便从自己的储物法器中拿出一物,递给了苍染:“你将这个拿去给她,她一定是极欢喜的。”
苍染握着檀清玄递给她的东西,沉甸甸的,外表看上去就像个小铁块似的,不由得好奇道:“这是什么?”
檀清玄淡淡说道:“这是曲长老一直在收集的东西,我这里刚好有。”
苍染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个是不是很贵重啊?”
檀清玄微微摇头:“不是很贵重,这碎片是我偶然间获得的,还有一些别的材料可以替代,留在我这儿没什么用,她既然对你还不错,你也找不到回礼,就拿这个去给她。”
苍染听到檀清玄还有,松了一口气:“那我给你灵石吧,就当是我买你的了。”
檀清玄将东西直接放进了苍染的璎珞之中,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裙:“你的灵石自己留着,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应该挺喜欢曲长老的酒葫芦,以物易物也算值当,该起身了,不是想学御剑飞行吗?”
苍染不由得亲了一口檀清玄的脸颊,双手环抱住檀清玄的腰肢:“仙尊,你真好,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人。”
她这一下亲得有点过于响亮,连檀清玄都愣了一秒,脸颊再次升起薄红,将她推开嗔道:“私下不要喊我仙尊。”
苍染也有些羞,点了点头:“知道了,你那古板师妹让我喊你仙尊,我便答应了她,日日夜夜都这般喊你。”
檀清玄晓得苍染在与师妹怄气,不由得为师妹解释道:“宋真没有你想得那么古板,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代为执掌一个宗门,需要有威仪,不然如何服众,再加上她是医修,年轻时性情偏激了一些,现在时日久了也很难改掉。”
苍染从床上下来,纳闷道:“医修不都是温柔的吗,为什么你师妹一点都不温柔,还挺暴躁的?”
檀清玄说道:“师妹以前是散修,继承家学之时,立誓有三不医,一不医烧杀抢掠奸邪之徒,二不医不信她医术之人,三不医将死无救之人,后来因固守祖训,家破人亡,师妹性情大变,遇上我师尊时,就拜入了太玄宗。”
苍染思考了一下说道:“可我觉得你师妹一开始就是个暴躁医修,和她那三不医被破关联不大,毕竟她那三不医,一听就是拒绝医闹的条款。”
檀清玄闻言笑了起来:“你与我师尊当年说了一样的话,可我觉得再暴躁的人心底也是柔软的,被迫做了很多不想做的事情,师妹心中也有苦楚,现在进了太玄宗,至少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
苍染望着檀清玄那张清逸出尘的面容,笑起来时十分生动美丽,这样的一个人,也怪不得原书女主会引以为傲,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提及自己是清玄仙尊的唯一弟子。
如果是她的话,有如此身份,师门上下和谐,师尊又极为宠爱,她应该也会炫耀一番,自己是檀清玄的首徒,说出来就很有排场。
可惜不是,苍染收回思绪,和檀清玄一起去外面学习御剑飞行之术,她第一次试飞,飞得不是很高,全程都跌跌撞撞的,才知道看和实际操作是两回事。
幸好有檀清玄在下面护着她飞,不然指不准就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张可怜的狐貍饼了。
过了好久,她才终于能够平稳御剑飞行,不得不说御剑之后,在天上飞还是挺帅的,疾风吹得她的衣衫猎猎作响,三千青丝随风扬起,有种说不出来天地任意遨游的潇洒肆意。
就是有点太冷了,太玄宗是悬于群山之上而起的座座琼楼殿宇,她再往天上飞,一身温暖密实的皮毛都受不得这个寒,绕着太玄宗飞了个五六圈,就没有继续飞了。
这两日她都没怎么练剑,檀清玄亲自拿了灵剑,与她对练,发现她生疏了不少,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将她击得节节败退。
苍染打不过檀清玄,还被小人也训了一顿,她就知道檀清玄和小人就是一伙的,檀清玄负责唱白脸,小人负责唱红脸,一起欺负她这个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