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朝将视线从那双眼睛中抽离,低头看向腰间的手。那只手正在缓缓使力,将他带入屋中。两人之间距离不断缩近,呼吸缠绕在一起,从司刻洛身上飘来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像某种致幻剂。
“我仍旧觉得这种事情应该等到婚姻关系成立后再进行。”
电子音从耳边传来,昭朝抬眼,听到这话向司刻洛展露出一个极致柔和的笑容。
下一秒,他的神情倏然狠戾起来。
腰间的手被连同另一只一齐扣在头顶,司刻洛被大力掼在床上,腰侧被昭朝的双膝卡住。
昭朝缓缓俯身靠近,微长的银色发丝落下,几乎快要碰到司刻洛的脸颊。司刻洛的眉头压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神色茫然。
“第一件事,管好你的手。”
墨绿的瞳泛着冷意,淬毒般危险。
“第二件事,管好你的腿。”
昭朝的膝盖缓缓使力,向司刻洛的腰胯施压。直到电子音情绪平淡说出一个“疼”,满意地看到司刻洛眉眼都皱了起来,像在忍痛一样,他才嗤笑一声松了劲。
“最后一件事,管好你的嘴。”
说完这三句话,昭朝便利落后退,从司刻洛身上起来,站在床边看着对方。这一刻他眼里的轻蔑没有任何掩饰或收敛。
也没打算从司刻洛这听到什么回答,昭朝只看了他一阵,便离开了。
房间里另一个人的气息消失后,司刻洛脸上的痛楚褪了个干干净净,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仿生人。
从司刻洛房间出来,昭朝就钻进了浴室。之前也就是故意挑衅司刻洛,才穿着脏衣服坐在沙发上,到底从战场上下来还没有好好清洗过,多少有些不舒服。
终于洗了个舒服的澡,昭朝带着一身冷气从浴室出来,走进烘干室才想起来机器坏了,只能湿着脑袋走出去。
经过司刻洛房间的时候,门刚好打开,四目相对,倒是谁都不尴尬。
“干什么去?”
“你不冷吗?”
昭朝的声音盖着机械声响起,他停下来,等着司刻洛回答。听见对方说喝水,他才冷哼一声,回应司刻洛的问题。
“现在是夏时,这个时候觉得冷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了——喝水去吧。”
昭朝从面前走过,冰冷的香气从司刻洛脸上拂过。他看着人走进房间,眼里带着探究,捻了捻手指尖上残留的,昭朝发丝落下的一滴水。
夏时的确炎热,但常人也不会用这样冰冷的水来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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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婚姻登记的三天时间里,昭朝和司刻洛相处的竟意外和谐,他将此归功于自己正确的“家规”制定。
大多数时间司刻洛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昭朝没兴趣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只要别来烦他就行。
到了吃饭时间,仆从会专门将司刻洛的饭送来,主要是昭朝不会做饭,而司刻洛金贵的胃无法接受能量食品。
起初昭朝还颇有微词,家里总是有人进进出出的算怎么回事?
但在第一次就欣然享用仆从一并带给自己的食物后,他就再也没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