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收着下巴注视着她,线条流畅的下颚线在昏暗的环境里变得模糊。明明看得不那么真切,但沈菁每一次都会醉在他的目光里。
“因为生日和结婚纪念日得分开,我们才能多一个庆祝的日子。”他没握着她的那只手捏上她的脸,“菁菁,我没那么狡猾只送一份礼物庆祝一个日子。”
原来,这段话,她还能听见第二次。
她送松开和谢殊均十指相扣的手,环住他的腰,借着夜色掩住眼里沁出的泪,笑意盈盈:“我觉得两个日子也可以不止两个礼物。”
谢殊均抱住她拍拍她的背,重新拉过她的手带着她继续走:“沈菁同学,有点贪心啊。”
被说贪心的人却振振有词:“我这最多叫恃宠而骄。”
可她的人生迄今为止,让她学会这个词的,只有谢殊均而已。
“成,总有我讨账的时候。”
“咦?谢殊均,我觉得你很不对劲。”
谢殊均欣然接受:“是吗?可能是有配偶了吧,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
说出来散步的时候,吃饱喝足的沈菁是不愿意的,但真的散着步吧,她反倒是挺惬意,两人转了两圈才回去。
“菁菁,半夜不要乱敲门知道吗?”
沈菁扒着门框,看着隔壁的门口的人,被他不要脸到无言以对,张张嘴,还是没骂出口,瞪了他一眼“砰”地关上门,紧接着就是“啪嗒”一声。
听她反锁了门,谢殊均闷笑一声,关了门去椅子上坐了会儿,给母亲发了消息后将手机放在书桌上,起身拿过衣服去了浴室。
翌日,沈菁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拿了冰箱里的面包牛奶坐在餐桌上吃完了整个人都还呆呆的。
朝阳觉得她看起来不太聪明:“你怎么了?”
她慢半拍地抬头,慢吞吞地说话:“睡得太好了,整个人都软的没劲儿,感觉意识都是游离的。”
自从她第一次复活起,她大部分时间都紧绷的情绪经过一夜极好极踏实的睡眠后,现在整个人松弛到极致。
于是,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个上午。
殊均:【那你好好赖着,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菁菁:【等会儿吃完饭就回去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哪能天天搁男朋友家里躺着。】
知道她说着玩的,谢殊均在赵雪松逐渐皱巴的表情里笑起来,放下筷子两个拇指摁着九宫格。
殊均:【那我加快推进工作。】
殊均:【吃完饭歇会儿再出门知道吗,到家了给我说一声。】
“我说,谢医生,你知道你现在表情是什么样的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看看你看看。”赵雪松说着还伸出胳膊扯着袖子给他看。
谢殊均拍开他的手:“我以为你习惯了,还有,吃饭的时候不要说些恶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