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寒嚯了一声,哈哈笑了两声,大喊:“这是不是,虎假狐威,喂,你好意思吗?”
狐假虎威的很多,可第一次见到老虎扮狐狸的!
倒置就是滑稽可笑。
白虎妖没说什么,因为他已无暇接话,全神贯注地盯着越应扬的行动。
妖界强者的对决开始了。
怀寒之前从未见过越应扬气场全开的模样。
如今却见到了,撼天动地。
不想碍事的怀寒再次变小,贴在他背脊上。
金光齐齐乍现,要将这境山劈成两半。
一山不容二主啊。
“白御。”越应扬忽地想起虎妖的名字,转身又劈出横空一掌,皱起眉头,“曾经的忠心不二下属,你可敢让厉霜伐知晓?”
虎爪也回击。
显然这些年没白修炼和搞事。
白御冷哼一声:“知晓什么?”
知道越应扬话少,也不想分了他的神,背后的怀寒帮忙喊道:“你干的那些没尽良心的事啊!咱们要不要好好聊聊,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你做的?”
那头白御可无法全心投入到闲聊,抽空道:“不说那么多。他为他的,我为我的。”
怀寒可最会逮住人不放,怒而笑:“这是狐狸不在家,老虎当大王呀。”
他抬头一瞄,整座山都快平了,可怜那些花草都随风而去。
“西界被欺压了多久?”白御又吃下锐利一爪,翻身跳走,“他能舍弃我们去死,我也能为了西界……做该做之事。”
这种说辞怀寒见得多、听得也不少了。
作恶总是有理由的。
“西界会有下一个妖王吗?”
“也许会,但,更该不会。”
他们走过白虎一切作的恶,和留下的悲惨。
这一日虎鹰斗,震撼了西与北。
白虎奄奄一息时,还笑说:“天宫之上,你们去过了?”
“去过。”
白虎微笑:“魔神就关在那里,一直。如今却世衰微,恐怕……要降临了吧?”
怀寒想起那魔气泄露之处,可怕的鼾声。
原来妖与魔的勾结,一直存在。
各有目的罢了。
作恶者终究是死得其所。
尽管留下了更棘手的东西——那是却世该操心的事了。
怀寒和越应扬踏出山时,战局也一时停止。
西方的妖众看来恢复神智了,却发出了万声悲恸。
比刚才的厮杀斗争更为凄惨,活像是活不下去了。
但冥界要是一下子收这么多家伙,得多壮大啊……
无疑,他们的悲哭源于感知到妖王的陨落。
妖争斗来去,还念着主。
只是他们也许不知道。
原来西边的主人早就换了人。
一直不敢正大光明露面罢了,还在截取他们的信仰。
高空之上,怀寒顺着越应扬的目光看去。
只见远方。
千妖集合,万怪来拜。
他们如同清醒了神智一般,不再无休止的冲杀,也没谁来到白御身边。
他们对着的是界碑。
一齐垂泪,以祭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