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从来都是和怀寒一起攀登而上的。
“扶凛不能把这夷为平地。”怀寒一动不动,禁拽着不松手,不给人家添麻烦,“不然要再关他个万年都不够了。”
越应扬威压重了许多:“不关,杀了。”落拓的裁决。
面对前方的压迫和危险,怀寒一无所知,却有所感。
阵阵龙吟刺过劲风直穿耳骨,是三界强者苏醒时的最有力宣告,让四野之众心底颤动。
龙吟声恍如亘古至今,雪啸如滔滔浪谷叠涌,天地凛然,崩毁失色!
怀寒盘算着快到山巅了,正要扒一条缝看看。
“闭眼,装死。”越应扬喝令,语气不禁凶狠起来。
冷意已达到巅峰,能冻死任何一个人,也能轻易抹杀非神非仙、无妖无力的生灵。
怀寒自然不认为,他能和那夹杂森然凛意的冰龙对抗,但也不想拖了越应扬的后腿。
他嘭地化为原形,从越应扬的衣领里面滑了下去,紧贴着胸膛温热的肌肤,又觉得太碍事,一路往下钻啊钻……
钻到腰了?硬邦邦的,比成结的泥土更好栖息。
不过被一根纤细羽毛似的花儿这样挠,会很痒吧?
怀寒又往下爬啊爬,呃,这个位置有点奇怪……
他踩着的皮肤被激的一抖。
好家伙,伟岸。
打扰了!怀寒颠颠地往下跳。
越应扬隐忍的怒声从上方喊来:“你在做什么!”
怀寒终于贴在了越应扬膝盖,被外边的腿甲挤成一团,停下:“找个安全又不打扰你的位置。”
从下往上传音,任谁听了都感觉酥酥麻麻的。
但越应扬沉声稳住了:“那就,别动。”
衣外北风呼卷。
又一阵天旋地转,想来妖王是更爱用腿打架的——鹰爪。
怀寒就紧趴着膝头往上一点的位置,屏息数外面斗了几十个来回。
他并不担心越应扬会败。
即使孤陋寡闻的小花仙对这些强者的力量一无所知,那时妖王降临时的雄威还是深入他心。
只是依然想问问:有什么我能做的?
身为天界派下来的仙也好,妖王殿意外的新主人也好,又或是对那条冰龙的恻隐……
嘶!
那寒气着实缠人严苛,已冰住了越应扬的上身!
“休要,挡我。”
人言讲得缓慢不流利,话语之中自带一股冰寒,是扶凛开口了。
“这是我的地盘。”越应扬毫不退让,身上的层层冰霜逐渐碎化,于风暴之中再去飞擒,“你已毁了一次,若再敢挑衅我的权威。便不止是天界容不得你。”
怀寒已趴不住妖王的膝头了,妖力漩涡卷的太凶,任何生灵的靠近无疑都是寻死行为。
况且,越应扬不化原形对战,肯定是因为自己还挂着啊!
怀寒秉持绝不拉垮我方的原则,一不做二不休,又艰辛费力地从妖王裤脚爬出来。
“回去。”越应扬急促一声。
谁还听你的啊,妖王殿下。
他一露头,正巧赶上冰龙呼啸,那巨大的身躯几乎笼罩半边天,狂吸冰风雪元化为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