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桌后坐着的正是王绍忠,四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唐装,正在给人看病,身边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助手。
余薇径自走到了红木桌前,“师兄,好久不见。”
王绍忠抬头看到余薇的一瞬间,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镇定,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薇薇!”
余薇松了口气,好在他没打算装作跟她不认识。
王绍忠简单地跟助手交代了几句,他走到余薇面前,扫了宴文洲一眼,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了下,“这位是?”
余薇淡定道:“他是我老公,宴文洲。”
“原来是晏先生,幸会。”王绍忠客气地伸出手。
宴文洲没什么表情地跟他握了一下,“幸会。”
王绍忠将两人带到了里面的休息室,“薇薇,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余薇客气地说:“我们来附近办事,之前偶然得知师兄在这里行医,就顺路来看看。爷爷去世前惦念师兄,我爸废了不少力气找你,可惜还是没能在我爷爷去世前让他如愿。”
王绍忠闻言红了眼眶,“是我不好,当年我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严重车祸,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在床上躺了一年,家里也遭了变故。”
王绍忠脸上露出陷入往事的悲伤,“后来经高人指点,要我改名换姓重新开始,我就到了这地方行医,果然顺遂了不少。”
余薇眸光动了动,“所以师兄在这里行医多久了?”
王绍忠笑了笑,“两年多的时间,可惜我没能继承师父精湛的医术,只学了五六分,只能勉强养家糊口。”
“薇薇,你们先在这里歇会儿,我看完病人,咱们再好好聊一聊。”王绍忠明显不愿多说,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门一关上,宴文洲漫不经心道:“他在说谎。”
余薇虽然也怀疑,还是忍不住问:“何以见得?”
恶心也给我忍着
“他戴的表是百达翡丽,市价一百五十万。”
宴文洲又摸了摸手边的茶杯,“这套紫砂出自名家之手,价格应该不会低于百万,还有这套红木桌椅,材质是降香黄檀,料质上乘,少说也要一百多万。”
王绍忠家境清寒,按他所说,只行了两年医,确实不可能积累这样多的财富。
余薇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间休息室,旁边有个书架,上面放着不少医书。
余薇拿了几本,粗略地看了看,都是很常规的中医书籍。
爷爷上了年纪之后,操持诊所渐渐力不从心,加上父亲一门心思做生意,索性就关了药房。
许多来找爷爷的,都是身患绝症之人,家里的钱已经因为看病花的七七八八,所以爷爷免费开方,做些常规治疗。
他收的病人很多,被他治好的有一些,治不好的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