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没法呢又送上门一个…哈哈哈”
说着,男孩已经被拎起来甩在了草垛上。
他又疯了一般再次爬起来,撕扯着那人的衣襟,眼神中的坚韧让人胆寒。
“我要杀了你们!”
孩童幼稚的音色却说着决绝的话。
可他又怎幺会是几个地痞的对手,其中一个大汉抓起男孩细弱的脖子就擡了起来,两只脚离地,窒息又无助。
旁边却传来笑声,刺耳尖锐。
“老太婆,再不做,我可不保证他的死活。”
不要…
她无声的呐喊。
男孩的脸已经憋的通红,眼睛快要泛白,两只手已经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似乎下一秒就会断气一般。
她眼中磅礴的泪水,与溅在脸颊的血混合在一起,弃守了那堵绝望的城墙。
“我做…我做…”
她终于这样说。
…
老妇人的眼睑泛起泪花,跪在地上。
“小姐…是玉娘对不住您…都是玉娘的错…”
“不…”
遥清蹲在地上,抱着她,闭上颤巍巍的双眼,眼泪倾泄而下。
她们之间再次相拥,就好似回到了那年,玉娘也是这样抱着她,轻拍她的脊背,口中唱着哄睡的儿歌。
如今她长大成人,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面前的玉娘也已两鬓斑白,饱经风霜。
“玉娘,是阿清连累了你。”
记忆中如摇铃一般的千万次叮嘱,秋水难言她此刻的心情。
遥清早已将她当作阿娘,是哺育她长大,会做一碗碗玫瑰花蜜的阿娘。
如今再见,竟然是这般模样。
她心痛,却也无法再回到过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玉娘到底是何病…阿清带你去邑都根治可好?”
她心疼的四处看着玉娘。
“奴婢没事,小姐…”
老妇人惊喜的眼神中带着殷切的关怀,就好似母亲慈爱的看着孩儿。
只是这样看着,就心中再无悲苦可言。
“祖母本就身子弱,那天被打的身上全是伤,后来就落下了病根,一到夜里就咳血…”
言儿在远处抹着眼泪说着。
“闭嘴…小孩子家说的话,小姐不要放在心上,玉娘不过是老了罢了”
她如鲠在喉,想说什幺却只能嗫嚅着唇,哗哗的流下两行泪。
这时,肩上被搭上了一只修长的手。
她转头,看着昔日从不俯身的君王此刻也走到她身边的蹲下。
那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好似在宽慰着她骤风冷雪的情绪,带她越过北山南河,不停不歇。
耳边响起清冽的男声,低沉却也夹杂着怒意。
“立即去给朕查,查不明白,提头来见朕。”
那几个乔装打扮的人跪地颔首,迅速跳墙而走,个个都看似身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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