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礼吃了一口,盯着那盘饺子若有所思。
舅舅拿出珍藏多年的五粮液,想给柯礼倒上。姚钥捂着柯礼的杯子:“舅舅别给他倒酒!柯礼不行的!”
两人你来我往,推推拒拒。最后舅舅客套地笑:“噢,小柯不能喝哦?”
柯礼瞳孔一缩,什么不行?什么不能?人类说话这么不讲究的吗?他握住姚钥的手,拿走,将杯口敞开:“舅舅倒满吧,今天陪您喝几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一顿饭吃到下午。
大概是到第十盅酒时,柯礼看到三个小男孩儿一齐从阳台跑出来。他眯眼细看,姚钥有三个弟弟吗?
舅舅则拉住小孩开始摸脸:“儿子啊,你的眼睛鼻子嘴都去哪里了?”
弟弟惊异地说:“爸,你摸的是我后脑勺!”
柯礼开始扯自己的衣服,试图将这一身不舒服的衣服扯开。见他如此动作,姚钥拍了一下桌子。
“啪!”
舅舅和柯礼都震了一下,醉眼朦胧地看着姚钥。
姚钥看着柯礼的手指甲在缓缓变长,脑袋上两个尖尖的毛耳朵也支棱起来,与此同时,他开始解裤腰带,要把大尾巴放出来……
舅舅看向柯礼的脑瓜顶,眼皮耷下又睁开,神色变得不对。姚钥脑海里警铃大响,慌忙间使尽全身力气踢了一下柯礼坐着的小圆凳,凳子腿不堪重负一歪,柯礼“哎呦”一声滚到了地上,滚到了桌子底下,隔绝了舅舅的视线。
姚钥拿起钱包钥匙,匆匆忙忙拖着一脸幽怨的柯礼到门口,她说:“我带他回酒店休息!”
关门前,弟弟回过头,小男孩瞪大眼睛看见自己这个未来的姐夫,身后竟然有一条黑色的尾巴!他之前果然没有看错!
酒店,姚钥累死累活将柯礼拖到床上,她回身去关门。等她走回屋内时,大床中央的男人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他一把将难受的上衣扯掉,裸露出上半身。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头痛欲裂,嘴里嘟嘟囔囔。而他自己说的话又被他当成噪音,耳朵一只趴着,一只立着,保持最后的警觉。那条大尾巴正在空中闲适地摆来摆去,因为酒醉,一会儿倒过来,一会儿倒过去。
听到姚钥的脚步声,柯礼的脸压在床单上艰难扭过来。
他对她勾手,眼神迷离:“过来。过来摸我。”
姚钥抱臂站在床边,气哼哼:“不听话的小狗不可以得到摸摸。”
柯礼仿佛听到了无稽之谈,他笑着喷出一口酒气,长臂一伸,将姚钥卷了过去,半边身子压上去。认认真真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尾巴上。
姚钥敷衍地抓了抓,柯礼很不满意。
他支着下巴看她:“我怎么不听话了?我一直规规矩矩的。”手伸进她衣服,俯身下去找她的嘴,从脖子一路胡乱亲上去才找到。
男人粗声粗气:“这才叫不听话。这才叫不老实。你对一只狗要求太高了,姚老师。我生气了。”
他带着她滚进被窝,两人仅存的衣服被团成一团扔了出来:“你知道狗生气了会怎样吗?给你讲个故事吧,天狗吃月亮。”
“先吃月亮上的白兔,再吃桂树,最后是蟾宫。”天狗美滋滋地计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