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愣着做什么?”
新婚头一遭。
姩姩本来也是羞的。
但遇上这么个呆头鹅似的丈夫,姩姩那点紧张倒都散尽了。
明明平日里板着一张脸,怪威风的。
千牛卫里的人都怕他。
“臣……”
婚礼前学的那些邢奕风给忘了个干净。
一身红嫁衣衬得公主比花还娇。
叫人不敢碰。
怕碰坏了。
“臣什么臣?”姩姩带上了两分娇嗔,“歇息吧。”
“是。”邢奕风亲自替姩姩脱去发冠。
相拥之际。
二人感受着对方如鼓的心跳。
邢家人本来还有些担心不能让公主满意。
没曾想公主竟半分没有架子。
亲自来敬了茶。
趁着姩姩不在的功夫,邢母瞪着自家儿子,“你怎能让长公主来向为娘请安?”
“长公主执意要来,儿子也无法。”
邢奕风表面无奈。
实则欢喜到了骨子里。
姩姩进门没多久便有了第一个孩子。
都怪那呆子日日缠着她。
不过她本就出嫁得晚,寻常女子这时候早该生育过了。
姩姩这么一想倒觉得也挺好。
她不许邢奕风纳妾,总不能不给邢家留后。
后来姩姩初怀孕的紧张愣是被邢家人给抚平了。
尤其是邢奕风。
自打见过她孕吐以后,他就开始如临大敌。
他母亲亦是将太医的嘱托记得牢牢的。
姩姩七八月的时候,邢奕风恨不得十二个时辰守着。
不过却没有他施展拳脚的地方。
时鸢姐姐和沉鹭姐姐打知道她怀孕便赶来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时鸢姐姐仍是在宫里当差。
不过不在哪个主子手底下。
沉鹭姐姐出宫嫁了人,孩子已有三岁。
见着她们姩姩便仿佛觉得阿娘还陪在自己身边。
倒也不觉得怕了。
吉羊和力宝也来看过她好几回,若不是她拦着,他们都想把她接回宫里去。
邢奕风敢怒不敢言。
只在晚上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像小狗似的。
姩姩也不知道他平日紧绷着的脸是怎么做出这种神情的。
“你宽心吧,我不会回宫里养胎。”
邢奕风这才安下心来。
“不必按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明日还得去宫里当值呢。”
邢奕风却是不听。
“还肿得厉害,不按松泛怕晚上抽着。”
“那你上榻来按吧,蹲在下面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