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又想推脱,谁料他霸道的将袋子塞进她的手里,说:“你早上也没吃多少,小心低血糖。”
黎知晚握紧手里的袋子,仰头看他,轻轻屏着气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顾禹谦心情一落,以为她是在变相的拒绝自己,问:“是我什么行为让你不舒服了么?”
“不是。”黎知晚摇头,说:“顾禹谦,你很好。”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很感激你。”
顾禹谦低声说:“所以…你只是感激我,对吗?”
“也…不是。”黎知晚心头乱作一团,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好说:“顾禹谦,我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怎么不值得?”顾禹谦注视着她,声音温而有力,说:“是我自己要对你好的,值不值得不由你来评判,我觉得值得就行。”
他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尾,说:“黎知晚,你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姿态要放的高一些,不要因为别人的言论而轻易的自轻自贱。”
“你读了这么多书,这么重要的道理都不懂吗?”
黎知晚听完他的话后心里停了一瞬。
她十七年的生命里,听过无数次规训女孩的言论,却第一次从一个男孩子嘴里听到:女孩子姿态要放的高一些,不要因为别人的言论而轻易的自轻自贱。
黎知晚陷入了冗长的安静里,直到顾禹谦唤了声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
他说:“快考试了,走吧。”
黎知晚嗯了一声,跟上他的步伐。
下午的数学考试是听着一阵雨声度过的,临考完试,大雨都未曾停歇。
天气黑沉沉的,像是要提前进入夜晚。
校门口人潮拥挤,雨伞和雨伞交叉着密布在头顶,黎知晚握紧伞柄,在人群里慢慢的移动着。
顾禹谦依旧站在门口等着她,在她走过来时,替她拭去了肩上飘过来的雨珠。
问她:“想吃什么?”
黎知晚实话实说道:“我没什么胃口,但可以陪你去吃饭。”
她今天一天都没什么胃口,唯一觉得好吃的是顾禹谦买给她的蛋糕。
顾禹谦蹙眉说:“多少吃点。”
黎知晚点点头说:“…好吧。”
那天他们一起吃完饭后不到七点。
黎知晚在书房里给顾禹谦大致复习了一些重点知识,还给他压了几道大题,说:“这几道大题明天考的可能性很大,你晚上回去再多看几遍。”
顾禹谦乖乖应下,说:“好。”
那晚顾禹谦离开的早,黎知晚本想着再学一会儿,却发现脑袋比中午还要晕些,实在没有精力复习,只好早早洗漱睡觉。
她和顾禹谦约的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左右从家里出发。但第二天顾禹谦在楼下等她到八点半,也没有见她出来,只好上到十六楼去找她。
顾禹谦在门口按了好几遍门铃,也没有得到黎知晚的任何回应,只好试着输入密码,还好密码没换,刚输入六个一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