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夙鸾什么人,怎么这么容易让人抓住?宗政澄渊什么人,这点小事心中怎会没有计量?懒得和他多说,我径自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问他:“宴会,我以什么身份去?”
“大义为国,积极献粮。雅乐第一富商,笑不归。”
我皱眉,想一想,又说:“这场宴会,可以带女眷?”
“四品以上官员女眷皆可入内。”宗政澄渊道,拍拍大门,笑说:“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王爷若是穷到连茶也喝不起的时候,不归愿亲自为王爷奉茶。”我嫣然一笑,转身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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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岳成歌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宗政澄渊正挥笔批改一封奏折。听到岳成歌进来,头也没抬,沉声问:“何事?”
“沈夫人轻车小轿出了角门,不知向哪里去了。不知是不是要派人跟着。”
“不必。”宗政澄渊放下笔,冷冷一笑,道:“随她去。她既然想投石问路,我们就来个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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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我正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倚在软垫上看一本小札。是我从宗政澄渊的书库中翻到的,讲的是一些边区异族的风土人情,很是有趣,看得我不忍释卷。
突然帘子一挑,幽韵无声无息地走进来,轻轻在我耳边道:“听南园的丫头说,刚刚沈流丹坐着小轿,只带着凝绿一人,往北走了。”
“不用管她。她能找的帮手很有限。”我依然注视着手上的书卷。
幽韵性格温柔,眉目和善,最善于和下人打成一片。又加上有财力支援,这点小事很轻松就能知道。
幽韵有些担心,道:“我担心的倒不是他,我觉得那个凌云木不是路数。”
我放下书,想起凌云木毫不留情的一抓,仍然心有余悸。挥手道:“放心。他虽然有心杀我,不过也不会急在这一时一刻。我看他多半还在观察,不会那么快下手。”
“可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幽韵走到床边将我手中的书抽走,把床幔放下,微责道:“看起来就没完。明日再看,又不会跑了飞了。”
我打个呵欠,笑道:“飞了倒好,大家都不用看。”又说:“凌云木的事你放心。宗政澄渊的人,他自己心里有数。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养条狐狸在身边。”
“我是怕你心里没数。”幽韵用珠子收在盒子里,道:“我还是不很放心,已经派人让白凡去查了。”
“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翻个身,呢喃道。
三日后,我盛装站在轿子前,皱眉看着宗政澄渊,问:“你那个沈夫人呢?不带着?”
“以前不曾带她。这次倒真想带她去,与你做个伴,哪想她说身子不舒服,拒绝了。”宗政澄渊说着扶我进了轿子。
我心中隐隐不安,这么好的彰显自己身份的事情,沈流丹竟然不去,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只不过,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反正,已经一只脚踩在旋涡里,要么被扯成两半,要么直接跳进去。
想到这,我挑帘道:“幽韵,清肃,我想,你们还是不要与我一同进宫了。”
“这怎么行?”幽韵着急说。清肃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笑笑,说:“不管怎样,王爷总不会让我死在宫里。那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若是我们三个都进去了,那些人挑我们的麻烦,王爷保得了一个,还能保得了三个吗?放心,大事肯定不会有的。”
小事肯定是要有一点点的。不过,我没说出来,若是他们担心,大概我就走不了了。